小宫女嘻嘻笑着,忙去一旁的木施上取下一件大氅“大人请。”
萧淮定了定神,明明是在普通不过的送一件衣裳,却被他走出了要闯龙潭忽略的架势。
知道人影消失之后,旁边一位年长的宫女才不赞成的看着那小宫女“连春”
小宫女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姐姐。”
那宫女轻叹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嗔怒道“以后不可再这样了咱们是宫女,主子们的事自有主子们定夺,没有咱们插嘴的份”她戳了戳她脑门“你该庆幸殿下和清汝姑姑都不在,要不然有你好吃的”
连春瘪了瘪嘴“我就是担心殿下嘛”她低下头,脚尖磨蹭片刻,嘟囔道“殿下每日繁忙,只有在萧大人面前才能放松一些。他们之间若是有什么矛盾,不高兴的不还是殿下殿下是再好不过的人,我别的做不了,只希望殿下开开心心的。”
她是殿下救出来的,后来有幸被殿下带进东宫,免了被前主子当畜生一样的打骂。外面都说殿下有多不好,可实际上殿下再菩萨心肠不过。她发誓要好好伺候殿下,只可惜两年前殿下离京,直到前些日子才回来。连春好容易得了机会在殿下身边伺候,可不希望殿下能轻松一些再不济也能多开心一些
她慢腾腾地上前,抱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吐了吐舌头“姐姐莫要生气,我以后不会了。”
那宫女摇摇头,最终还是无奈道“你啊”
殿外明月高悬,庭院内如积水空明,稀疏斑驳的影子落在地上,恍若水草交错相生。
萧淮大步踏出殿内,四处看了两眼,最终沿着小花园的地方走去。
明明是黑夜,花园处却还灯火通明。小太监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引着路,陈玉落于宋晏储半步的地方,以便更好地护着她。
“白日状元楼那位解元,是赵家的人”宋晏储出声问道。
陈玉点头“正是赵家之人,只不过是赵家旁支的一位子弟,并非嫡脉。”
“赵裕倒也知道他那嫡长子不堪重用,特意从旁支里挑了一个出来。”宋晏储轻轻笑着“以往倒是没听过赵家还有这么一个好苗子,此次可谓是一举惊人了吧。”
陈玉道“赵家谋算多年,此番天和地利,自是希望自家能出一个状元苗子。”今日赵钧那副嚣张态度,谁能看出来他只是一个解元便是状元,在状元楼里也从未有过那般洋洋得意的。
宋晏储问“今年乡试考题是谁出的”
“奴才查了,是姓孙的一位大人,真要算起来,暗地里和赵家也有不少牵扯。”陈玉答道。
宋晏储揉了揉脑袋“如今赵家势大,便是没牵扯的人也不介意给赵家两分薄面。”
陈玉道“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殿下无需为他们担心。”
“孤自然不会为他们操心,”宋晏储看着不远处灯光下同白日截然不同的景色,轻轻笑了笑“孤还巴不得他们再嚣张一些呢。”
跳梁小丑,跳得更高,才能摔得更惨啊。
此时已是深秋,一阵寒风吹过便是刺骨地冷,宋晏储衣裳虽说穿得还算厚,可陈玉还是不放心,正想劝她回去,却听不远处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随之就是男人带着不满的声音
“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天儿那么冷还在外面吹风”萧淮臭着张脸大步走来,抖开手中大氅,边给她披上边数落道。
宋晏储顿了顿,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男人阳刚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他一手绕到她的颈后,将大氅妥帖地披在她的身上,又低下头,动作生疏却又无比认真地给她系着带子。
男人上身半弯,坚毅俊美的面庞凑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