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刚想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巧,就听身边人说
“说起来,我好像也听我爹提过,崔景同最近的确要回京了”
小团体一时陷入了沉默。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周围还是有人能听到,此时诸位学子也没心思去管赵钧,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刚才那位当真是崔景同那个皇帝亲赞辨察仁爱,与性俱生的崔景同”
“除了他还能是谁话说回来,小崔大人在嵩县待了也有三年,按理说也是时候回京了”
“哎呀我刚才怎么就没认出来呢若是能得他一两句提点,不比自己瞎看再多的书都有用”
众学子纷纷懊恼异常,悔得捶胸顿足。要说当年孟大儒才学满天下,但它终究是以为德高望重的大儒,学子们大多还是崇敬多过亲近。但崔景同不同啊,崔景同也就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甚至在座的人中,年过而立,比崔景同还要大的也不是没有,这么一个同龄人才更能引起学子们的亲近。
眼看着大多数人都在懊悔没认出来崔景同的,唯有一个人弱弱开口“既然那位是小崔大人,那他身边那人又是谁”那般的气质卓绝,如濯濯春月柳般令人心醉,总该不会是什么名声不显的人吧
众人顿了顿。崔景同出身名门,动作姿仪堪称完美,可那人在他身旁非但没逊色半分,反而还隐隐有将崔景同压下去的潜质。
众人猜测纷纭,都在想是不是哪位世家的郎君,平日里比较低调知道一人纠结半晌讷讷开口“我、我好像知道那人是谁。”
“那你还不快说”一人瞪大眼睛催他。
那人抿抿唇,神色带着些异样“就,前些日子廖兄邀我们众人前往南山尚景,那时遥遥好像看了那人一眼”
他一说到廖修齐周围便默了默。要说之前孟大儒身陨,天下学子以为其冤,对其唯一的入室弟子廖修齐多有照拂。可如今皇帝那一番举动,孟开鸿的罪名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些学子也都不愿再同廖修齐相交往,无非是怕惹一身腥。
一些不明所以的催促他赶紧说,但有一些听到廖修齐的人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有了些猜测。
果不其然,他道“那人若是没错当是东宫那位殿下。”他声音细小,却是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了,一时间,大厅内绣花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赵钧自然也不例外。在那些人提到崔景同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更别说他看中的那人竟然是的当今太子了
赵家因为赵妃有孕一事格外春风得意,赵钧身为旁支也是享受到了红利。他虽然做事嚣张跋扈了些,但能考上解元多少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就太子一事,他若事先知道,绝对不敢这般擅作主张。
赵妃腹中孩子一日未出世前,赵家就一日不可能同太子正面对上。
他刚得了解元,原还有些得意扬扬,以为能靠这份成绩在赵家站稳跟脚,谁曾
想一时不备竟然招惹上这么个人物。
他眼前发晕,心中叫苦难言,几乎能想象嫡支的长辈知道了这事后又是怎样的震怒。
状元郎里是什么反应宋晏储已不想去探寻,她看着神色平静的崔景同,调笑道“小崔大人莫不是同解元有仇”
他幼时便是因一个问题难倒当时乡试解元而名声大噪,如今更是同新一届解元起了争执,似乎就绕不过解元了,可不是同解元有仇
崔景同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一本正经道“殿下玩笑了。”
宋晏储已经上了马车,崔景同躬了躬身“臣告辞。”
宋晏储挥了挥手,陈玉眼神示意,车夫挥动马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