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庞大的数量,若当真想做成某一件事,岂不是简单异常
众人再想起两年前太子杀害孟大儒所给出的借口,心头更是一片凉意。
若、若孟开鸿是敌国探子这话是真,那、那大晏里里外外的动向,岂不是能让外人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众人深吸一口冷气,心中尚有余悸。
皇帝闻言大怒,下令将袁弘押入大理寺,又派聂磐接着往下查。
袁弘只是一个五品员外郎,刺杀太子这么重要的谋划,当真只有他一个人参与
眼见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朝中诸位老狐狸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心中纷纷感叹出声。
怕是从两年前,陛下便打起这个目的了。朝堂之上最忌结党营私,可孟大儒的教导,便是那些臣子天然结党营私的由头。
恐怕此事,为太子出气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还是陛下想要趁机一整朝纪了。
大理寺的动作极为迅速,早上皇帝刚下了令,晌午十分便有禁军踏着严肃齐整的步伐,团团围住了袁家。
袁弘开门相迎,苍老的脸上非但不带愧色,反而满目肃然。向来微微佝偻起的身姿此时也是挺得笔直。他看着外面层层包围的禁军,面上浮现了丝冷笑。
禁军动作如此之大,那些为文人学子都站在一旁,关切地注视着这里的动向。
禁军副统领高声宣读圣意,听到他的罪名围观的人都不由一惊,万万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竟是刺杀太子的真凶
禁军成群进入袁宅,开始抄家,后院女人的哭泣声和孩童的嚎叫声交织在一起,凄惨无比。
禁军副统领对他还算有礼,长臂一神,沉声道“袁大人,跟下官走一趟吧。”
“哼”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袁弘面上也没有丝毫悔意,他扫视四周,苍老而浑浊的眼睛在周围那些文人学子的面上慢慢扫过,忽地仰天大笑
“袁某所作所为并无错,太子昏庸无道,本就该死袁某不过替道”
替道他是替的什么天
禁军副统领脸色骤变,下面两个身形高大的禁军连忙上前,正要堵上他的嘴,却见袁弘猛地一个挣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箭步向前,脖子撞上一旁禁军严阵以待的刀上。
在倒地之前,他还大呼一声
“先生,学生来陪您啦”
“砰
”的一声,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周围一片死寂。
人群霎时间骚动了起来。
听到了袁弘最后喊的那句话,一些未见过这种场面的学子脸色苍白,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几欲咬碎一口牙,心里恨死了袁弘。
这是还嫌孟开鸿党羽死得不够快、临死之前还得给他们扣上一顶黑锅
禁军副统领瞬间反应过来,忙指挥禁军处理后事,他自己则是骑上马快马加鞭回到宫里,向陛下禀明这件事。
皇宫之内,父子二人正坐得安稳,忽地太监禀告禁军副统领来访。
宋晏储抿了口茶,娇艳的唇粘上了水渍越发红艳,她目光轻转,落到大殿门外,低低笑了一声“来了。”
上首的皇帝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宣。”
禁军副统领一进殿内立刻跪下,语气自责“回禀陛下,微臣办事不利,袁弘自、自戕了”
“哦”皇帝眼皮子抬了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