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确是没有参与这次刺杀太子之事,可这不代表赵家就是干净的。赵裕是妄想赵家出一个皇帝的人,又怎么可能任由太子独大如今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可聂磐亲自查案,赵家又是最大的嫌疑人,他若真的往深了查,查出赵家妄图对太子动手之事,那就麻烦了
赵裕这些日子急得上火,连带着平日里最是宠爱的嫡子也看不顺眼,又见他在那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胡话,气得胡子乱翘,拎起棍子就亲自把人揍了一顿。
太子一日未醒,赵裕就是一日焦灼,这些日子连觉都睡不安稳,面色憔悴,映在同僚眼中,就是做贼心虚。
直到五日后,宫中才传来消息,说是殿下大安,已经从乾清宫回了东宫。
赵裕听了消息后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好半晌后才算松了一口气,情绪一紧一松,差点没人住昏了过去。彼时正在用膳,赵夫人连忙搀住他,焦急道“老爷老爷”
赵裕平复了下心绪,一边颤着手对外人吩咐道“快快备马车,我要进宫,我要去见殿下”
“老爷老爷您先歇歇”赵夫人忙劝阻,一边给他顺着背一边柔声安慰道“殿下刚回东宫,想来身子还未完全大好,这个时候怕是没时间见老爷;再者,老爷这个时候巴巴上门,岂不是证实了咱们家谋害太子、做贼心虚的话了”
赵裕慢慢回过神来,喃喃道“是了,是了,你说得有道理,你说得有道理。”他慢慢平静下来,然后猛地起身,吩咐下去“去,去把严尚叫来,说我与他有事相谈”
赵裕心腹立刻应是,赵裕见到人影消失,才算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尚儿是太子心腹,由他出面说上两句好话,定然要比我出面有效。”
他揉了揉额头,心里慢慢放松下来,却没见一旁的赵夫人在他说话那句话之后脸上的扭曲之色。
严尚,又是那个贱人
赵夫人咬牙切齿,不合时宜地想着,怎么他就那么好运气得了太子的青眼,而她的奉儿却还是一事无成
此刻正是下衙的时间,下人匆匆便把人领了过来。赵裕忙上前讲事情原委同他说了一遍,临末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慈父做派“再过几日便是中秋,倒时将你母亲接近府里,咱们一家人聚一聚可好”
赵夫人脸色一僵。
严尚面无表情地看着赵裕,眉宇间满是冷意。
赵裕呵呵笑着,语含威胁“尚儿”
听着这种称呼,严尚心中更是恶心,他垂了垂眸,沉声道“不必。”
他转身往外走去“赵大人说的事我会去办,中秋之事,便不劳烦。”
赵夫人面色缓了缓,赵裕却是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不知好歹”
外间的纷纷扰扰宋晏储自是不知,她此刻刚回东宫,还未来得及歇息片刻,就听下人说聂大人求见。
聂磐本是冲着乾清宫去的,可他刚到就
听一个太监说殿下回了东宫,这又匆匆赶到东宫,倒是同宋晏储撞到一块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聂磐这时候进宫,怕是查出了什么东西。
清汝给她准备了一条厚厚的大氅,又生怕她着凉,大殿里连碳都烧上了。
聂磐甫一进门就是一股子热气儿铺面而来,他向来沉肃的脸上忍不住一阵扭曲,又在外面站了片刻,才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好大的勇气走了进去。
好热。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原本在外面还有些凉意,现在后背上瞬间就冒了汗。
宋晏储面上带笑,一圈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