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罚了临安长公主一年的俸禄,又把人唤进宫里狠狠训斥了一顿,这件事才算平息。
如今两年过去,宋晏储在江南一带偶尔也能听到这位长公主的传言。知晓她虽还像以往那般沉迷男色,但终究是收敛了几分。
却不想,这才刚回京没多长时间,就遇上了本人。
宋晏储沉思间,前方的马车微微动了动,而后便听一道低低的笑声响起,那声音娇媚入骨,带着细细的吟哦喘意,不难想
象里面在做什么。临安长公主道“本宫还道是谁呢,竟是晏儿的马车嗯,别闹”
“殿下”马车内一道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似在控诉。
萧淮脸色难看,他看着晃动幅度越发大的马车,再加上临安长公主那有些奇怪的强调,那还能不明白里面在做什么。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位长公主的名声会这般不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是
宋晏储却是早已习惯,脸色不变道“倒是未曾想在此处遇到姑母。”
临安长公主娇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又带着粗重的喘息“嗯本宫听说,殿下前些日子幸了一个男宠”
宋晏储神色平静“姑母莫要打趣孤了。”
“你啊你”临安长公主嗔了一句,调笑道“你说说你身为当今太子,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如今可算是尝到了味儿可要姑母送你两个美人”
宋晏储深感无奈“孤是晚辈,哪有夺长辈所爱的道理”
“同姑母还客气什么”临安长公主喘了一声,笑得酥媚入骨“晏儿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得,尽管来公主府寻姑母。姑母旁的不说,这调教美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劳姑母费心。”宋晏储不平不淡地回答。
“你呀”临安长公主无奈道“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不打趣你了。小刘子,还不速速给殿下避让”
临安长公主的车夫连忙驱使着马儿走到大路一旁,宋晏储也没推辞。马车经过临安长公主马车旁,她又想到了什么,懒洋洋道“正巧今日遇着了,我也不用再派人去趟东宫。半月后公主府将举行一场赏花宴,晏儿可能赏脸”
宋晏储笑“姑母亲自相邀,孤又岂能不去”
临安长公主吃吃笑着“那我到时可就候着了。”
宋晏储又同她客气两句,才让车夫驾车离开。直到穿过永宁坊,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就见萧淮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宋晏储以为他是在想临安长公主的事,揉揉额角,无奈叹道“姑母素来如此荒诞不羁,又是孤的长辈,孤也没法子。”
何止是荒诞不羁,她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去公主府
,就看到临安长公主同两个男宠翻云覆雨,宋晏储可谓映象深刻;等她稍微长大点,到了能知人事的时候,皇后还没说什么,临安长公主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她塞美人;再到后来她荒淫无度的名声穿出去之后,最高兴的还是临安长公主。
宋晏储觉得,她这位姑母似乎是把她当成了玩伴,好东西都想跟她分享。
宋晏储之前几年着实被她磨得头疼,直到这两年待在江南才算稍微好一点。如今回了京,怕是日后也不得清闲,偏偏宋晏储还不能做什么。
一来临安长公主没什么坏心思,二来她再怎么说也是宋晏储的长辈,宋晏储就是再无奈,也不好真的做什么。
这一点,她同皇帝倒是格外有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