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皇后气得半死,指着她的鼻子怒道“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待你的身份无人掩护,被陛下知道了,你还能做你这光鲜亮丽的太子”
宋晏储却是忽地笑了“母后当真是老糊涂了。”皇后脸色一阵扭曲,宋晏储轻笑“母后可听说过一句话,稚子何辜”
皇后脸色一变。
“母后须得记住了,这一切都是费家谋划。孤不过一孩童,与孤何干呢”宋晏储结果陈玉递来的锦帕,缓缓地擦拭着修长的手指“母后不妨去试试,看看最后,是孤先死,还是费家先亡。”
大殿内一时寂静,连绣花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皇后表情几经扭曲变化,终究是
心不甘情不愿地缓和下来。
因为她知道,宋晏储说的是真的。
当年女扮男装之事是费家一手促成,宋晏储不过刚刚出生,她能知道什么
她看着宋晏储,勉强挤出一抹笑“储儿这是在说什么”她抓着衣摆的手紧了紧,柔声道“都是一家人,哪来的两家话费家都是一心为你好的。”
宋晏储笑,莫名带着嘲讽意味。
皇后咬牙强忍,索性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前夜里幸了个小倌”
宋晏储懒散抬眸“是。”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欲怒的皇后“怎么,母后又要斥责孤”
见着她那副平平淡淡说出那番话的模样,皇后正要骂她不知廉耻,闻言话顿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她深吸一口气,道“本宫是想,你表兄如此做也是情难自禁你们二人,早晚也是该如此的你表兄等了你这么多年”
“看来此事,母后事先是知晓的了。”宋晏储淡笑。
皇后脸上有些不自然,又道“青渟毕竟是你未婚夫,你”
“谁说的”宋晏储道。
皇后一愣“什么”
“孤是说,未婚夫一事,父皇可知晓”宋晏储笑容浅淡“母后日后还是不要胡言乱语为好,太子妃之事,兹事体大,岂能如此随意定下”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母后倒也提醒孤了,表兄年岁不小,也该成婚了。省得让外人认为表兄是有什么隐疾,耽误了终身大事。”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皇后又惊又恼“你要背信弃义”
“从未有过信义,何来背弃之说”坐了许久,皇后声音又那般尖利刺耳,宋晏储隐隐有些不适,语气也不是那么好“还是说,表兄当真愿意娶一个不洁的女子”
皇后僵在原地,宋晏储抬眸扫了她一眼,语带讽刺“母后方才不就是这般想的”
她不欲再看皇后的神色,慢慢起身,陈玉见状连忙搀住她。
宋晏储道“天色不早了,孤该去拜见父皇了,母后随意。”
她慢慢往外走着,却在即将跨出殿门的时候顿了顿,随后漫不经心道“母后与其将心思放在孤身上,倒不妨多关照关照那位赵妃娘娘。”
皇后正疑惑,就听她说
“毕竟,人家可是怀了龙嗣,金贵得很。”
宋晏储一脚踏出门外,片刻不见踪影。
皇后一脸不可置信,她死死抓着玉柳的手,锋利的指甲几乎能扣进她的肉里
“赵均禾有身孕怎么可能”
玉柳只觉着手上疼得很,却还不得不咬牙柔声安慰道“娘娘冷静,娘娘冷静,此事定是有蹊跷。”
皇后一把甩开她的手“有什么蹊跷她根本不可能怀孕不可能”
她怎么能怀孕她怎么可能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