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个梦后宋晏储本来不信。可随着梦中事情一件件应验,宋晏储意识到不对,先是派人去查费家,又从民间寻了个大夫。
这一查之下,就发现了不对。
费家野心勃勃,明面上对她忠心一片,实际上所做的一切都让人心惊;而她的体弱一方面是因为先天所制,另一方面,则是有人在她膳食中常年加入,不会致命,却会让她的身体日复一日的虚弱下去。
是谁做的宋晏储不愿怀疑费家,更不愿相信皇后也是知情者,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时,她也毫不心慈
手软。
皇帝当年手段凌厉,踏着大皇子、三皇子等数位皇子的尸体登上皇位,堪称铁血。而宋晏储身为皇帝的子嗣,虽然被费家、被皇后蒙蔽多年,但内里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
这两年宋晏储虽身处江南,但对费家的掌控也没有松懈。毕竟费家虽说野心不小,但到底小门小户出身,根基不深,不足畏惧。宋晏储最主要的注意力,还不是放在他们身上。
不过她这刚回京,费家就迫不及待举办宴会,要说别无所求宋晏储是不信的。
正沉思间,招待完客人的费青渟已然走到旁边,颀长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清疏的声音在耳边作响
“殿下。”
宋晏储抬头,就见费青渟长身玉立,清淡的眸光中微微有些复杂的神色。
宋晏储心中微动。费家嫡出郎君性情淡漠,如皎皎明月清冷疏淡,待人多是一副彬彬有礼但不甚亲近的模样。今日这模样,倒是不多见。
宋晏储桃花眼含笑,一如两年前对费家那般信赖的模样“表兄辛苦。”
“殿下客气,这都是臣该做的。”费青渟微微颔首,不失礼数。
周边的人见这表兄弟聚在一起,也都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下人也十分有颜色地在宋晏储旁边又设了一个席位。
费青渟目光扫过那比宋晏储座位稍稍低一些的席位,眼睑微敛。一撩衣袍坐下,动作从容自然。
他回首望着宋晏储,神色较之对旁人倒是缓和不少“听闻殿下回京,母亲甚是欢喜,本欲亲来相见,却无奈前两日恰好染上风寒,正卧病在床,还望殿下勿怪。”
周围的人说说笑笑,实际上都竖着个耳朵关注太子那边动静,听闻费青渟此言,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
太子与费家关系好众人皆知,只不过这对表兄弟时隔两年头一次见面,不说外祖如何舅舅如何,反而首先提到了费家大夫人
“表兄这是什么话”宋晏储眉头一皱,声音却已然带上了些愠色“孤身为晚辈,合该上门拜访。更遑论舅母身体不适,又岂能再劳烦她”
费青渟的神色却是松了松,眉间也隐隐带上了些许笑意“是青渟思虑不周,殿下勿怪。”
宋晏储神色
缓了缓,她拍了拍费青渟的肩膀,道“表兄且让舅母好生养身子,过两日孤便去探望舅母。”她脸色又是一沉“只是这般见外的话,表兄可是不能再说了。”
费青渟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拱了拱手,一本正经道“臣遵命。”
二人对视一眼,宋晏储莞尔一笑,精致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好似含着脉脉温情。费青渟也是唇角微弯,却在对上宋晏储眸子的那一瞬间仿佛被什么灼伤了眼一般猛地移开视线。
宋晏储眸中划过一抹暗沉之色,只当做没看到。
此次宴会来宾不少,便将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