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会帮助你的,就跟曾经一样,我也已经完全原谅你了,就算是想起来了一切也一样,绝对不会出尔反尔,这样可以吗费佳”
得到了承诺的费奥多尔轻笑一声,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语气温和,“晚安,千岛。”
这个擅长算计的俄罗斯人心情是变好了,千岛言心情不是很好,他忿忿不平抬起头用力地咬了一口对方脖子,听见了对方被痛的倒吸一口气后心满意足地转身挪出了对方怀抱,自己占据了床的另一边。
这是相当明显的报复行为。
费奥多尔摸了摸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脖子,心里莫名有些委屈。
这里的清晨和夜晚差别并不大,无论怎么样都是雾蒙蒙一片的灰黑天空,周围活人像是一具具写好程序的行尸走肉,可怖的灵异时不时以意料不到的方式出现,在这种极端压抑诡谲的环境下,普通人估计待不了几天就会因为神经的持续性紧绷而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但显然这点对他们不起效果,毕竟两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千岛言站在阳台正在为这种阴沉潮湿的天苦恼,他预计是一晚上能干的,夏天的衣服布料都十分的薄,就算是风干也能轻易的干透,但事实却是伸出手捏一把还能摸到水打湿手掌。
回过头看向缩在沙发上的费奥多尔,后者裹着被子,手中翻看着一本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杂志,杂志边缘都有些老旧的起毛。
“费佳你一点都不在意衣服吗”千岛言觉得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为此烦恼,他企图用语言去提醒一下对方。
“很在意,但是我们也没有那种能够让天空立刻放晴的能力。”费奥多尔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杂志又翻过了一页。
千岛言挫败地坐回对方身边,放空大脑漫无目的的飘游了一会儿思绪之后,伸出手拉开对方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把自己也塞了进去。
但是这样一来被子的间隙就变大了,完全丧失了费奥多尔原本保暖的目的,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对方拉进了怀里,“你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想要做吗”
“不知道做什么,有些无聊。”千岛言兴致缺缺靠在对方怀里,想起了昨晚没能得到确切答案的事情,“如果你愿意陪我去看看隔壁尸体究竟怎么样了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儿,不是很想离开这个好不容易捂热的舒适地,千岛言也看出了这一点,因此他并未执着,而是继续以散漫的态度随口抱怨。
“费佳真的很缺乏探索精神呢。”
费奥多尔慢吞吞地把手中的杂志翻了一页,“如果衣服能干的话,我是不介意陪你去的。”
眼下两人都只穿着一件睡袍,再在白天到处跑的话似乎有些过于不合礼数。
千岛言轻轻哼了一声,“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千篇一律的行尸走肉,死了的人会被不知名的存在替换,活着的人也会选择性忽略灵异的存在。”
“您这样像是在说“反正对方是瞎子所以裸奔也没关系”,万一对方不是瞎子”费奥多尔剩余的话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千岛言嘴硬地开始诡辩,“那你怎么知道那些究竟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