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言提着一袋东西站在住所前,伸出手轻轻拧开了门,动作很轻,门也没有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纸袋装着的东西被他放置在玄关,人已经动作迅速地上了二楼到了卧室。
果不其然,只见本该躺在床上的青年此刻正在与什么人通话,他背对着千岛言站在窗边,微风吹起他稍长的发梢,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费奥多尔眼眸一瞬间看了过来,下意识露出了锐利的眼神,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熟悉的金发青年后,那抹疏离危险的神色被迅速收敛。
从早上千岛言并没有直接伸手触碰他额头而是在半空中转换了角度时,费奥多尔就知道对方已经看破了他的伪装。
现在对方居然还十分恶趣味地悄无声息站在门口抓他现行。
他表情有些无奈,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对手机那头的人下达最后一条命令,“我已经跟普希金说过会把异能附加在您事先准备好的血里,异能组织武装侦探的社社长,到时候就需要麻烦您了,牧师大人,一切都是为了挽救您的挚爱,请给予罪恶的异能者死亡的救赎。”
千岛言站在门边,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注视着对方挂断了一个电话后又打通了下一个电话。
“嗯,是我,东西准备齐了吗”费奥多尔嗓音淡漠,透着如同神明俯视人间般的薄凉。
在得到确切回答后,他言简意赅说道“多谢你了。”
千岛言静静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感到无趣般转身离去,回到玄关处把放下的东西提进厨房。
一边热着便当,一边随手烧了一壶开水,连带把上次剩的感冒药也从厨房抽屉里翻找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费奥多尔打完电话从卧室里走出坐在桌边,看着千岛言一言不发地把饭放在了自己面前,一同放下的还有一杯已经冲好的感冒药。
“千岛”费奥多尔没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他试探着轻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后者坐在对面,低头戳着热好的便当,“看起来你这次病好的更快,不过也不能辜负我买的药,一会儿吃完饭一起喝了吧。”
“您生气了吗”费奥多尔状似疑惑般询问出声。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千岛言有些不悦地开口,“你不讲信用,在我去买饭以及药时居然已经率先启动了计划。”
他顿了顿,毫不心虚的又补上了一句,“亏我还真的以为你生病了,火急火燎的去你去买药,又为你弄了冰袋降温。”
费奥多尔眉头微皱,从表情上看有些不解,“可是千岛是真的认为我生病了吗您冲的感冒药是上次剩下来的吧,至于冰袋难道不是因为折腾我才故意弄的吗毕竟您一直都知道我畏寒,以往生病发烧也从未使用过冰袋。”
千岛言见对方居然什么都清楚只好退而求其次,“为什么现在不配合我了费佳”
“因为您现在已经在企图逼我喝药了。”费奥多尔伸出手指了指那杯用刚烧开的热水冲的滚烫感冒药,“而且可能还有试图烫死我的成分在里面。”
“就算是这样,费佳要怎么解释你不讲规则欺骗我率先下手的行为呢”千岛言单手撑着下巴,一双猩红色的眼眸里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似乎对于对方接下来的回答颇为期待。
面前带着纤细少年感的病弱青年慢吞吞地把那杯滚烫的感冒药推远,这股气味熏得他有些头晕,接着直白地说道“千岛不是也已经见过武装侦探社的人了吗”
千岛言有些惊讶地缓缓眨了眨眼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