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山将他那为女儿视若珍宝,他得罪了赵家,任何一个人去求都比他有胜算才是。
“因为我不会去。”沈少卿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不会去,就连宋行之也不会。在相思这件事上,他们谁也舍不得伤害她。
唯独只有姜玉堂什么都不懂,这才被太子摆了一道。
沈少卿将他手中的画收走“你万万不可去赵家,今日之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太子那儿我去说。”
“为何”姜玉堂却不是这番好糊弄的,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飞快的又像是抓不住。
可能让沈少卿如此费心费力的,这件事他只想到关乎一个人“这件事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轿子外面就传来一道声响。隔着朦胧的雨声,闫准在外道“将军,赵家三老爷来了。”
“该死”那一瞬间沈少卿的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刚刚还温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起来。
赵君山的人马挡在轿子前,围了个严严实实。此时天才刚刚亮,天上带着朦胧细雨,他站在雨中不知等了多久,浑身淋的湿透。
沈少卿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帘子。
那双泛红的眼睛里此时一片猩红,沈少卿揉着眼睛“上当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子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姜玉堂,而是他。
他知道,只要关于她的事,自己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他所有的计谋,理智在碰到她的那一刻,统统都化为灰烬。
赵君山淋了不少雨,进屋之后身子还在不由自主的颤着。闫准送来茶水,他双手接过捂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茶盏放回桌面上,刚停稳,面前一只手伸出来又给他加满了。清淡的茶香散在空气中,在座的两人却都心思诡异。
沈少卿只顾着喝茶,半句话都不曾先开口。
等了片刻,到底还是赵君山忍不住,他抬起头来,面色犹豫不决“沈将军”
这位沈大人是跟在太子身后的,帮着太子立下不少功劳。虽长相平凡一些,浑身的气质却是不凡。
之前以为是谋士,哪里知晓这位居然就是那位战功赫赫的南疆之主。
一开了口,接下来的话就好张嘴了。
赵君山看着面前的人,万分踌躇“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说了一些话,特意来向将军求证。”
他将怀中的信封送了上去,放下手的时候甚至还细微的打着颤。他在雨中淋了那么久,这封信却是完好无损。
发黄的信封放在桌面上,沈少卿放下手中的茶盏接了过去。修长的指尖夹着信封,他却不着急打开。
手指在上面摩挲着,他撩起眼睛看向赵君山“是与不是,对于你而言可是有什么区别”
他信封都没打开,却又像是知晓了里面写的东西。
赵君山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立即反驳“自然是有区别,我,我之前不知我还有个孩子,要是知道”
“你知道的话又如何”沈少卿反问。
那一双眼睛看过去,清凌凌的目光立即冻得说不出话来。哪怕是赵君山这个长辈,依旧看的心口一惊。
“你如今已经有了妻子,也有了孩子。”沈少卿笑着道“整个京都都知晓,赵老爷的有个掌上明珠,疼爱的如珠似玉。”
这话说的赵君山面色渐白,而沈少卿却是毫不留情“你无法抛弃你的妻子,也无法弥补她这么多年缺失的父爱。你如今的不安与愧疚,对她而言无任何的用途。”
赵君山激动地站起来,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