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头不小,身边还有人保护着,他一开口掌柜的哪敢不答应,一句话将他支到厨房去了。
他自小就是跑堂的,人也生的小,厨房的事哪里会干
这不,才一日,手就烫的不能看,掌柜的说要让他滚回家。
小孩子哭起来一脸的委屈“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就进去给猫换换粮食。”
“不知怎么得罪那位爷了,我知道我不讨人喜欢,日后远离他就是。”为何要让他当厨子,他连刀都握不紧,小孩哭的一脸泪。
“你别理会他。” 沈清云将他的手检查了一通,见烫的虽面积大,但也不至于留疤后,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谁也不喜欢。”
姜玉堂早早的就站在台阶口了,听见这话神色难看的紧。他身侧站着的是云水间的掌柜,面上的表情恨不得塞到地缝里去。
这可是永昌侯的世子爷,他哪里敢怠慢。
“你跟我去屋子里,我给你涂点药。”沈清云带着小孩往回走,门外的姜玉堂落在她握着小孩的手上,眼眸暗了暗。
“让赵禄带人过去。”
他走上前,也不管四周的人惊讶的目光“赵禄带人去医馆,治一下烫伤。”
赵禄二话不说拎着小孩就往外走。
掌柜的是个识趣儿的 ,早早的就带着身侧的小厮就溜了。留下姜玉堂与沈清云两个人。
姜玉堂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神落在她身上“我”他握紧手中的画“我有话要对你说。”
车厢中散着一股淡淡的木檀香,赵禄走后,由着另一个小厮赶马车。
马车跑的有些颠簸,车帘子微微晃荡,马上就要过年的原因,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
他收回眼神,又落在车厢中。沈清云坐在他对面,离他最远的地方。
之前在这辆马车上,她从未坐的这样远。要不在在他怀中,要不靠在他身上。
黏黏糊糊的像是没了骨头。
如今却选择坐在他最远的距离,好像是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姜玉堂垂下的眼神里带着晦涩,他将画放在桌面上,一点点摊开“这幅画才是我要送你的那副。”
画上的人与她一模一样,眉眼之间分毫不差。
沈清云看了一眼,没反应过来。姜玉堂垂着眼帘,继续道“太子下扬州之前给过我一幅画,是赵家小姐赵明珠的。”
“姜赵两府联姻,对太子有助,他希望我娶赵家小姐,你将你与她的画送错了。”
沈清云看着那幅画,只觉得那上面的人像自己,又不像自己。
她自从穿上男装之后就极少照镜子,如今看着这幅画,才知晓她在外人眼中是这番模样。
冰冰冷冷的,瞧着好像也不太讨人喜欢。
“赵小姐很好。”她夸道。
姜玉堂忽然觉得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同时心口又有些抽搐般的疼。他盯着沈清云的脸,无奈的问“你想让我娶赵明珠吗”
“太子想,是因为姜赵两家联姻,对他有助。祖母想,是我年纪到了,应当成婚。”
“沈清云”
姜玉堂喊她一声“你想吗”
昨日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娶赵明珠,不过才一日不见,人又变了。沈清云直接道“与赵家联姻对你而言是最好的,既然如何,为何要问我”
姜玉堂一肚子的话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