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拿起来瞧了眼。
肚兜是用苏州新上供月光纱做,拿在手心一抿,手指瞧是一清二楚。
这样薄薄一层,如犹抱琵琶半遮面,隔着一层纱,越是朦胧越是勾人。
姜玉堂反应过来,嘴里骂了句脏话。
他将托盘放下来,弯腰去看软塌上人,面上倒是一脸坦荡“赵禄做。”
“我让人去给你做几件女装,想必他听岔了。”
沈清云点了点头,面上倒是没什么波澜。相反,她显得毫不在意。抬起手勾住他脖子,娇像只慵懒猫“世子说是听岔了便是听岔了,真真假假只有世子知道。”
姜玉堂被她勾着脖子,只得弯下腰。听了这话,眉心往上一挑。他突而伸出手,双手抱住沈清云,将人掉了个边。
换他坐在软塌上,而沈清云坐在他大腿上。
他动作太忽然,把沈清云吓得不轻,双手勾在他脖子上,一张脸惨白。等抬起头,又看见他脸,沈清云才像是回过神。
“你吓到我了。”她边说着,边理所当然靠近,那双眼睛看着他,还带着几分委屈“定是你敢做不敢当。”
“胆子大了。”姜玉堂手放在她腰间,惩罚似掐了掐“连我都敢打趣,这东西我今日非得让你穿不成。”
沈清云被他掐痒,没一会儿就扭着腰求饶“我我错了。”
她此时与平日里清冷样子不一样,不过,沈清云对待他与对待旁人,从来都是不同。
她坐在自己腿上,长发之下一张脸白生生。面上半分粉黛都没有,却到底还是难掩姿容。
似是察觉到姜玉堂停了,沈清云带笑眼神也跟着落了下来。
那一双带笑眼睛像是月牙一样,带着里面零星水意落入他眼中。干干净净眼里是藏不住深情,明目张胆都是他。
姜玉堂忽而起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时候还没忘了,将那一托盘肚兜带上。
微风吹起,明月楼下,湖面上绿藕微微晃荡。素白色玲珑纱撩起,似是听见里面声响。
沈清云没一会儿就哭了,姜玉堂从托盘中挑了件雪青色给她,非要她穿。她浑身上下白像雪一样,只有那一件雪青色肚兜。
身段纤秾合度,腰肢盈盈一握。
姜玉堂刚想将人按在床榻上,从后面疼她,她便哭浑身颤抖,红唇被她咬水光淋漓,她扭过头去寻他脸“我我要看着你。”
“就你最娇气”姜玉堂轻笑了一声儿,却到底还是舍不得她。
他只有硬生生忍着,耐着性子又将人抱在了怀中。
两人面对面,他掌心掐捧她腰。没多久,她又嫌重,抱着他脖子,哭着眼泪砸在他颈窝上,嘴里一个劲儿喊疼。
从夜半一直到天亮,那玲珑纱后面动静才停下。
两人汗渍淋漓抱在一起,床榻上,那一托盘薄纱似肚兜也脏了,细带子挂在床沿上,被风吹微微晃荡。
翌日一早,两人都没能起来。
今日难得沐休,姜玉堂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等醒来之后,怕是都午时了。身侧人缩在海棠木如意床上,身子却紧紧靠着床沿,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昨日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今日就是翻脸不认人。姜玉堂一边摇头,一边叫人起来。
“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头疼。”姜玉堂将人从床榻上拉起来,沈清云双腿双手都像不是自己,打着哆嗦。
一只脚下了床榻,承不住力,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