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呼韩邪有花柳病、分桃断袖之癖、菊花残、不举等各个不同版本的流言以一种爆发性的惊人速度快速地往全京城传开。
战争未爆发,谣言就是最厉害的武器。
十数个被呼韩邪收买的大周官员得知消息时,已经阻止不及,只好派人隐蔽地经了几个转手后才向驿馆传讯。不隐蔽不行啊说不定站在驿馆旁边卖烧饼的老伯就是东厂的探子啊不过,受那谣言的影响,他们心里都猜疑难道自己这位匈奴大单于居然是个男女不忌又有性病的
近距离接触过呼韩邪的阎衡顿觉自己全身瘙痒,尤其是那不能明言的男性部位。他立即吩咐下人煮热水洗浴,把自己今早穿过的衣裳、饰物全都烧了、丢了,并让下人快快请京中最有名的大夫为他诊脉。
这样小心翼翼之下,当消息传入呼韩邪的耳朵中,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啪」呼韩邪暴怒地一掌拍碎了坚硬的楠木桌子。
被人「诽谤」自己有龙阳之好,呼韩邪还能接受,但什么花柳、菊花、性无能的,他以行动表示完全不能接受。这与身份地位无关,只要是性别男的真爷们、真汉子听到后都会勃然大怒,火冒三尺。
况且,更有情报指这流言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入宫中,周朝皇帝听后大皱眉头。原本的七分动心也变为三分拒绝最让呼韩邪憋屈的是他总不能连夜进宫,在周朝皇帝面前脱下裤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表示自己身体好极了的吧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乌里滚作为呼韩邪最忠实的拥护者,手背青筋暴露,恨不得一刀砍死造谣的周朝人。
「周朝人这招真的是绝了本来这事就是莫须有,但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总不能当众澄清的到时候就更显欲盖弥彰了」狐鹿伊沉吟,建议道「王,属下听说今天晚上这京城倚红院有一个名满京城的花魁要梳拢,王不若把那花魁的初夜投下来,然后相信明天这些谣言都会不攻自破了。」
呼韩邪想了想,一时间都没有其他方法能够更快地解决这些谣言,只好接受狐鹿伊的建议。找了个冯子芝送来的义忠郡王府的小厮带路,向那倚红院出发。
一路走,呼韩邪一路的想究竟是谁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来败坏他的名声,顺带阻碍明珠郡主和亲匈奴一事呢这事情的风格不像是那冯延年。冯延年平时不鸣则已,出手狠辣,务求一击即中。既然不是冯延年,又是谁特特与他呼韩邪过不去呢
而呼韩邪绝对猜不到的是这条「下作」的计谋可还未完结啊
倚红院
才不过初上华灯,倚红院就已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两个龟公陪着笑脸,见人就说吉祥话。
待得戊时下午7时-9时,已经是车水马龙,笙歌不休,热闹非凡。
旁边有人感叹道「今晚人还真的多啊」
「可不是嘛大家都知道今晚倚红院的花魁柳莺莺要梳拢,这不全都蜂拥而来了」
「你看那可不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的侄子王仁啊哟丰台大营副将文应曜的独子文嘉康也来了他们俩昨天还为了柳莺莺打起来,只是今晚来了这么多达官贵人,他俩怕是没戏了」
在旁人看好戏的目光下,王仁与文嘉康对视了一眼,冷哼一声,扭头,各自向反方向行走。
来到一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