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叫屈“我怎么叫,我又不会跟鬼说话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弄”
白玉堂噎了一下,愤愤地瞪着桥下的污水“那么污秽的水,会弄脏五爷我的衣服。”
啊这很白玉堂。
喝烈酒三杯倒,骑快马不如跑得快,用快刀快意恩仇,喜华服独取一色。
潇洒恣意,还有点小洁癖的傲娇鼠。
可你怕脏,我也怕脏啊
白小凡就很抓狂,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到桥下又传来女鬼的呜咽声。
“呜呜别吃我的手指我的脚还给我呜呜”
她终于忍不住跳脚叫道“别哭了别哭了你要找你的手手脚脚就上来,我送你去开封府”
女鬼的哭声戛然而止,青晖桥下的黑气忽然变得浓稠起来,顺着桥柱一直蔓延开来,几乎将整座青石桥都染成了黑色。
好在白玉堂早已布下结界,将此地与周围隔开,如今桥上桥下,就只有他们两人两妖一鬼,便不怕误伤了过路的凡人。
白小凡这已经是第二次看到结界的存在,第一次展猫施法的时候,她一点儿都未察觉,这次白玉堂就在她身边动作,她便可看得清清楚楚。
‵′︵┻━┻清楚地看到他弹手指有个屁用啊
难怪白玉堂压根不在意她旁观自己施法,这种独门法术压根不用什么咒语,心随意动,一个弹指间,便可将灵力扩张,形成结界,与外界区隔。
看起来十分简单,但没有高深的功力和充沛的灵力压根撑不了多大的结界,更不可能长时间存在。
“呜呜我上不去有符咒呜呜咒咒印镇压救救我”
那女鬼显然灵智未失,一听到开封府的名号,立刻向他们求救。
白玉堂闻言皱起眉来,“符咒”
“在呜呜桥桥底压着我的尸骨让我被千万人践踏永不超生救救我”
“什么人干得”听到女鬼的哭诉,白小凡目瞪口呆“下手这么狠的吗”
杀人碎尸还不算,连鬼都不肯放过,要镇在佛寺门口的石桥下,让过路的千万人践踏,直到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这得多大仇,多狠的心才能做得出来啊
一听不用下水,白玉堂就支棱起来了,嗖地一下从桥下穿过,转眼一个来回落到了白小凡身边,手中还捏着张发焦的黄纸,上面用朱砂弯弯曲曲地画了道符,这会儿已经褪色从朱红变得黯淡无光。
白玉堂的手上也有点发焦,显然被烧了一下,全靠自身功力扛住,要不是得在白小凡面前保持自己绝世高人的形象,他早把这烫手的黄纸符扔进河里去了。
“哇这是什么符”
白小凡看得好奇,一伸手就从他手里拿过黄纸符。
没想到在白玉堂手中烫得他都快皮肉发焦的黄纸符,到了她的手里,竟然冒了股黑烟,直接起火。
吓得白小凡赶紧松手甩开,结果那火烧得极快,转眼就落地成灰,连一角纸都没留下。
“呃不关我的事啊它自燃的”白小凡赶紧甩锅,拒不承认跟自己有关。
白玉堂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将自己受伤的右手默默地收进袖子里,转头对着桥下喊道“符印已除,上来吧”
“谢呜呜多谢两位”
那黑气从青晖桥上迅速收拢到桥下,形成一片浓稠的黑影,缓缓地从水底升起,变成一个纯黑色的女子人影,冲着两人弯了弯腰,像是行了一礼的模样。
“小女子钱氏玉娘,家住相国寺东门大街,我父已去,我母卧病,求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