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不然就算三年铁屁股, 他也说什么都不能给小木匠穿开档裤。这下好了, 还没嫁出去呢,倒被未婚夫给做了个记号。
说来也是赶得巧,当时小老虎抱住小木匠的时候, 小木匠身后就有块木块。那木块肯定不是家里原来就有的, 多半是陈华樟往家里弄可当柴烧的废木料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而且还是块有尖头的木块。
只能说是巧合,加上家里的人粗心大意了, 也没寻思孩子能坐到那上头。
罗非把石释那儿拿的最好的伤药给小木匠用上了, 而且还尽量想办法让孩子别留疤,但是木块扎得有些深, 破的口子还挺大, 所以,好了之后也还是有个印子。
因为这事,罗非数落小老虎好多次,还时常告诉小老虎,小木匠很小的时候就为因为他受过伤,长大了之后还要娶回家做媳妇儿的, 所以要爱护好保护好。
小老虎一开始肯定不知道, 但是渐渐大了,他就自然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
小小男子汉逐渐有了自个儿的想法。
小老虎满五岁那年, 席宴清在华平村自掏腰包建了一所学堂。这里的老师不是别人, 正是骆天启。骆天启自打来的那年起就一直跟着梁大夫学医, 这一转也有几年光景。原本不少人以为他就是暂时找件事情做,早晚要回镇上去。但他非但没回去,而且学医学得还颇有成绩。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骆天启就在学堂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村子里有人需要了,他就去给人看看病。他给乡亲们用的药有些是他自个儿采的,有些是席宴清或者骆勇采的。他总是尽量让村民们少花钱,把病看好。
一开始来的时候,可能心里是有些赌气成份,想要跟他爹较劲,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比骆家整个家族发展得还要好。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不在意那些了,因为他发现,在华平村教他的书,行他的医,从这里得到的满足感绝非以往那些东西可比。
他有爱他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还有可爱的学生和互相帮助的村民。虽然日子过得没有在骆家时那般富足,但是这种心理上的安逸和愉悦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嗯,如果个别学生不要那么淘气就更好了。
“席慕非,你告诉老师,老师方才讲的是什么”骆天启严肃地看着小老虎。
“讲”小老虎瞅瞅同桌,见同桌不说话,硬着头皮说“三字经”他还记得老师说过这堂课是要讲三字经的
“没错,是三字经。老师是问你,老师方才讲的是哪一句”
“哪一句不知道啊”方才有只小鸟落在窗棂上了,他忙着看小鸟来着。
“去,在旁边站着听。”骆天启头一年还惯着这小淘气,后来罗非特意跟他说过要严格一点儿,他也就不惯着这小子了。确实不能惯,再惯要上天去。
小老虎也不在意,耸耸肩之后乖乖站到旁边,在不阻拦他人视线的情况下时而发呆时而瞅瞅他的小未婚妻。
他们就每日上午上三堂课,中午就下学了。等到时候他再出去好好玩儿
小木匠担忧地看了看小老虎,但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老师身上。
三堂课很快过去,小木匠去找小老虎,小声问“腿疼吗”
“不疼,我爸可比老师凶多了,才站一上午,没事儿。”小老虎明明比小木匠还小几个月,但是个头却比小木匠高半头还多,身体也比小木匠壮。听到小木匠关心他,他想都不想地把小木匠的包包拿过来,“我帮你拿。”
“谢谢你。”小木匠声音糯糯的,听起来格外乖巧。
“我爹说中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