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带着“吱呀”一声怪响关上了。罗非想到两种可能,一是他现在头发太长,都过腰了,湿了之后不容易干,麻烦;二是头发湿了出去让人看到,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话来,听着心烦。
看席宴清的表情,怎么都不像前者,那估计就是不想让人说什么了。
席宴清不想退婚,但是又不想让人知道他在他这里洗澡,难不成这人是在保护他的名声
有那么好心么
罗非略带怀疑地看着席宴清离开的方向,手无意识地搅着水花。
水温不冷不热的刚刚好,半只手伸进去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要化了似的,舒服极了,舒服得好像连伤口都没那么疼,恨不得一下子把自己泡进里面。
这时脑子里突然有个小人大喊这可是席宴清准备的水啊席宴清是谁你情敌
另一边的小人则说靠那又怎么样这一世梁博渊都不在了,哪特么还来情敌当然是洗热水澡要紧
对热水澡要紧
罗非不知不觉间握拳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还讲究什么脸面再说了,他家一共就俩盆,一个在厨房里洗碗洗菜,一个家人用来洗衣服刷鞋,哪个都不适合给他用来洗屁股可是他的伤必须清洗
罗非确认门插上了,把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他费了点时间,因为稍稍动一下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所以做什么都很小心。而且他虽然急于清洗干净,但却也没忘自己身上还有伤。所以他先是站在热水里,没往浴盆里坐下去。
席宴清也不知道烧了多少柴,这屋里热乎乎的。罗非眼下明明只有大腿以下站在热水里,却也没觉得上身怎么冷,只是舒服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要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没那么囧就好了。
罗非做贼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菊花,发现跟以前不一样,似乎肿了,而且只要轻轻碰一下都特别疼。这要是有个镜子他还能照照,没镜子他都看不清具体什么样。
坑死个爹的。
罗非慢慢蹲坐下来,结果一不小心伤口裂开,顿时疼得他“嘶”一声“操操操操操操嘶疼死小爷了哦哦哦我的妈呀”
罗非死死咬着牙冲洗了一会儿伤口,之后也没敢坐。其实浴盆里很人性化地弄了个小椅子钉在上头,能坐着洗。但他估计他坐下去这浴盆就不是浴盆,而是刑具。想想怪吓人的。
本来应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罗非却做得异常艰辛。他站在盆里,猫着个腰把腿洗了,洗完又往身上冲水,洗了洗上身。因为不敢坐在水里长时间泡着伤口,所以洗得也不算太仔细。可饶是如此,他洗完身上几乎也没剩下什么力气。好不容易挨到从浴盆里出去,基本累成了一滩泥。
席宴清正在后院里收拾菜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停,过来敲门“罗非,好了吗”
罗非此刻正在扇菊花不对,具体点儿说应该是给菊花扇风,因为感觉潮潮的,所以他想让那部分干得差不多了再把裤子穿上。可这会儿听到席宴清叫他,他也只好先起来了。他喊了声“马上”之后龇牙咧嘴地把裤子套好,感觉每有一个动作身后就疼得跟上大刑一样。他走得特别慢,强忍着疼打开门,看到席宴清,尽量让自己保持自然“好了,谢了啊。”
席宴清有些恍神。罗非果然听了他的没洗头发,但是可能因为身上还在疼,所以刚洗完澡还是出了汗。这会儿额头上细细的汗水布了一层,再加上被蒸的脸通红,看着就特别的诱人。
罗非被看得全身发毛,皱眉“你这什么眼神”
席宴清轻咳一声“你在这等我一下。”他进屋,把布包拿出来交给罗非“里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