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也清楚安奴的喜好,为了和他亲近些,便借着这个由头常常约安奴去看看马。
庄王府的马不少,除了那几匹李谦宇喜欢的名种马匹,其他的兰若还是可以做主牵出去讨人欢心的。那些马儿虽然不算是名种却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自然是不差的。
安奴今天想着,时间尚早,往常这个时候穆青还不曾起身,便也就随着兰若去了,等他心满意足的回来时,却发现房门已经大开。
安奴一惊,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啊主子已经起了身,便急忙忙的跑了进去,用门口的帕子净了手,而后进了内室,刚进门就道“主子,今儿起得到时早得很。”
可是待进去以后却不见人,空荡荡的而床铺和空空的房间,看着平静的很。
安奴眨眨眼,又唤了一声,“主子”
这时候,从屏风后头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声音“我在这儿。”
这声音有气无力的,听上去虚弱得很。
安奴忙走到了屏风后头,却看到穆青把自己整个泡在浴盆里,只有脑袋靠在浴盆边缘没有沾湿,身上的衣衫竟然都泡在了水里
安奴吓了一跳,伸手试了试水温,冷得很,便皱起了眉头,急急道“主子,可莫要呆在这里头,可是冷得很,若是冻出了病来可如何是好”
穆青扯了扯嘴角“病我可是病的不轻。”
被人摸摸头发都能发情,果然是春天来了。又或者是自己憋的太狠
“莫要呆在里头了,”安奴一脸焦急,伸手想去拽穆青,“主子,起来吧。”
穆青叹了口气,推了推安奴的手“行了,我没事的,你莫要染了水汽冷到了。”而后便自己扶着浴盆边缘站了起来,哗啦啦的水声。
衣服全都沾在身上,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不堪。
安奴忙扶着他出来,然后去拿手巾和干净衣服,穆青自己则是愣愣的看着那方铜镜。
被他保护的很好的头发丝毫没有润湿,穆青摸摸发带,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长此以往,只有两个结果,在沉默中灭亡,自己憋死自己,或者在沉默中爆发,直接摁住那人把事儿办了。
穆青神经质的咬咬手指,他很想选后面那个,但是其中的难度,还是需要筹谋一二才好。
穆青许久没有见过宋千仪了。这位御史台的大人近日来一直抱病在家,似乎是染了风寒,许久没有上朝了。
对于穆青而言,这是他头一次来宋千仪府上拜访,自然不能空着手,便取了一幅字画放进了木质的长木箱中用手提着。
正准备拿出去,却犹豫了一下,而后回到了桌前,将字画从木箱中取出,随便找了张淡黄色的厚重宣纸将随意包了包,用一根淡绿色的带子系好,然后提着就出了门。
刚刚因为洗了冷水澡,让穆青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幸而是平时吃得好睡得足,身体不错,倒也没有什么惹了风寒的迹象。
安奴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扒拉着新种的花,说是花儿,其实也就是只有个花苞,花朵还没开放,正是要细心照料的时候,他见穆青走过来便站起了身,眨眨眼睛“主子要出门”
穆青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安奴的袖口。安奴抬起手来瞧了瞧,才发觉上面沾了灰尘,脸上一红,自顾自的背到了身后去。
穆青笑了笑也不多言,道“这边安奴你便多照料一些,若是有人来寻我,便说我出了府就好,”声音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