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穆青分明看到他早早的就写完了那些折子和信件,余下的时间就是一边看他一边表情愉悦的读着手上的那本书。书的名字穆青很眼熟,画皮,但是字迹却不是自己的。
显然李谦宇让人重新誊抄了一本拿来自己看。
“撂下吧。”李谦宇把书扣在桌上,声音清冷。
穆青猛地把手放下,四块砖足足有十斤,哪怕他已经有了些武功底子熬到现在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哪怕再多一炷香的时候,自己就能双手脱力,把这几块砖砸到脑袋上。
把几块青砖放到了一旁的花坛边,穆清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李谦宇难得的没有因为不合礼仪训斥他,想来也晓得穆青今天累得很了,便只是站起身来,进了不远处的凉亭,穆青抬头去看,就看到李谦宇拿了一把刀来。
由于昨天晚上的梦还在起作用,穆青第一反应就是他要砍死自己,所以猛地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蹦起来,但由于脚下不稳当所以提前摔了回去。李谦宇看的无奈,索性直接伸手把这个人拽起来。
“这个给你,是从北边得来的,我用不着,你拿着防身用。”李谦宇把刀放到了穆青手上,神色清淡。
在大周朝,文人佩戴武器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君子六艺也十分讲究骑射,文人学习一些武艺也大有人在,不少读书人喜欢舞剑,毕竟在常人看来,舞剑是件极其风雅的事儿,但是这佩带刀具的倒是少数了。
穆青接过来,二话不说就挂在了腰上。这把刀并不大,并非那种可以挎在腰间的刀,只比手掌长一些,看上去就像多了个挂件。但是看他的颜色极其古朴,倒是和向来喜欢把武器弄得花里胡哨的外邦人有些不同。
拿着稍微拔出来一些,刀的表面泛着诡异的绿色光芒。
“李兄,这淬了毒”穆青一愣,而后抬头问道。
李谦宇瞥了一眼,点点头“既然是给你保命,那便要用最简单的办法,难道要指望你用刀砍死人么”
穆青感觉到了明晃晃的蔑视,或许是听得多了也就免疫了,穆青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表情自然。
虽然古人常说“兵不厌诈”,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两人比武如果使出阴招是为人所不齿的。所谓阴招,一来是暗箭伤人,二来便是毒物害人。这般直接在武器上抹上毒药企图直接让敌人见血封喉的更是大大的不好。
可就像李谦宇说的,保命而已,难道等人家杀到眼前了还要划出道来说个一二才行么。
笑着谢过了李谦宇,穆青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和李谦宇一道离开了庄王府。他没有去询问李谦宇为何把这把刀给自己,因为即使不说也明白,现在的时局又要不太平。
李谦宇表面上甘于寂寞,想当个闲散王爷,或许皇上信,但是显然皇后是不会相信的。
穆青要保住的是自己的命,也是李谦宇的脸面,容不得闪失。
两个人离开王府后没有乘坐轿子,而是徒步往怡红院走去。因着现在时候不早了,街上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不少人都是认得这位庄王爷的,比起刚刚入京城时候的默默无闻,李谦宇现在的名字可谓今非昔比。这位皇上宠爱的第六子实现在皇上的一班儿子最得宠的,好相貌好才华,难得的是为人耿直清正不偏不倚,从来没有其他王爷那般奢侈的作风,在民间的风评极好。
不过即使是如此,他仍然是皇亲国戚,寻常百姓自然不敢亲近,只是远远的悄悄便罢了。那些欢喜李谦宇的女子也不敢走进,只是远远瞧着,连绢花都不敢丢。
但是穆青就不同了,他是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