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和洛佩夫人紧紧跟在身后。
洛周周躺在楚封怀里睡得很香,脸蛋被车里的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嘴也微张着,隐约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洛佩走近后,看见他这样子,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厉声问“他怎么了”
沉默了一瞬,楚封说“他今天在警署里发情了。”
洛佩的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
看见儿子还被楚封抱着,一把夺了过来,嘴里问“那他没事吧”
“没事。”楚封说。
洛佩的脸色刚刚缓和了一点,瞬间就不对劲起来。
他抽动着鼻翼在洛周周身上嗅闻,一路闻到颈子旁。
颤抖着手抬起洛周周的头,将那段柔软的后颈露在路灯下。
一个深深的牙印,清晰地浮在其上,周围还带着些许红肿。
“迫不得已,做了个临时标记。”楚封诚恳且无辜地说道。
洛佩沉默一瞬,将洛周周交给身旁的李管家。
待李管家小心接过去后,他上前两步,在洛佩夫人的惊呼声中一拳挥出,直直砸在楚封的脸上。
洛周周醒来时,天色大亮,自己正睡在家里床上,耳边传来园丁使用除草机的声音。
他想坐起来,一动之下发现周身酸软,头也阵阵刺痛。
强打起精神,摇摇晃晃走到卫生间,脱掉松垮的丝绸睡衣,打开淋浴头。
热水冲刷下,身体的酸软和头痛减轻不少,他仰面闭着眼,有一刹那的恍惚。
记忆还停留在昨日傍晚,坐在贝亚尔铎警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楚封和陈思翰讨论案情。
后面是怎么来着
他伸手挤了团沐浴露抹在身上,努力回忆。
后面是闻到了陈思翰的味道,就不受控制地想咬他。
洛周周正在涂抹的手顿住,紧张起来。
我咬他了
不,我没咬,我一直坐着没动。
他往下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就像碎片,断断续续。
但是他记得那像要死掉一样的感受,激烈得不像是初拥反应。
沐浴球擦过后颈,他“嘶”一声皱起眉。
用手摸摸,那里凹凸不平。
他扯过旁边的视后小圆镜,背转过身,发现后颈有一块红肿,上面竟然有几颗牙印。
洛周周对这个形状很熟悉,确定那是牙印。
不深,但刺破了皮,还结着血痂,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膏体,像是上过药。
这是被谁给咬了,而且是人类的牙齿。
洛周周仔细打量着,并张开自己的嘴,露出牙齿来比较。
遇到另一只吸血鬼了
可是被咬的是后颈,颈侧血管位置皮肤完好,什么痕迹都没。
疑惑地洗完澡,换了干净睡衣,他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刚跨出门就吓了一跳。
洛佩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正坐在沙发上,圆桌上摆着餐盘。
“宝贝,该用早餐了。”看见洛周周,她挤出个笑。
她眼睛周围红肿,像是哭过,洛周周赶紧往洗手间走,说“我换件衣服。”
在女士面前仅着睡衣,是很粗野的行为。
洛佩夫人却有些委屈地说“你是我的儿子,昨晚睡衣都是我给你换的。”
洛周周停住脚步沉默了几秒,觉得反正都这样了,可以将洛佩夫人列入到女士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