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他好像记不清自己母亲的样貌了。
潜意识中他觉得母亲和照片里的女人很像,可照片里的女人看年纪只有三十出头,他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居然也就停留在了三十出头,往后十几年的音容笑貌竟全部从脑海中消失,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轮廓。
沈辞指尖发凉。
怎么会这样
难道穿了书,变成了书中的沈辞,就会渐渐遗忘现实中的一切吗
他不禁心跳加速,因为紧张和恐惧,下意识地摸向胸前。
项链不在。
等等项链
他这两天一直忙着照顾秦抑,居然忘了项链
沈辞猛地起身,再也顾不上想什么现实穿书,把照片放在书桌上,快步下楼,直接找到管家,询问道“我能出门吗”
管家正在整理酒柜里的酒,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来,彬彬有礼地说“当然,秦家不会限制您的人身自由。”
他顿了顿,听出对方焦急的语气,好心追问“不过,是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您的”
“我的项链被人抢走了,我要去把它拿回来。”
“项链”管家很是意外,“您知道抢您项链的人现在在哪里”
“知道,”沈辞说,“他以前是我朋友,现在应该算是掰了。”
沈辞没多说其中的缘由,管家也就不多问,只道“那我让司机送您过去。”
“谢谢。”
“需要安排保镖跟着您吗”
“不”
沈辞话到一半又不说了,忽然想到如果李子星也就是抢他项链的那个朋友,如果不肯把项链还给他怎么办
他没准得采取一些强硬手段。
于是他改口道“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管家说,“您现在就要去吗”
沈辞点头。
“那您稍等一下。”
十分钟后,管家已经帮他备好了车,并叫来了随行保镖,一直目送他上车离去,这才返回室内,敲开了秦抑的房门。
秦抑显然早就起了,正坐在轮椅上,靠在窗边晒太阳,手里拿着那本夹有糖纸的书,隐约觉得糖纸好像换了位置。
他眼皮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管家言简意赅“沈小少爷出门了。”
秦抑瞬间抬头,眉心微微蹙起“去哪儿了”
“他说一个朋友抢走了他的项链,他要去拿回来我安排了保镖跟着。”
听到“安排了保镖”,秦抑稍稍安心下来,把书合起放在一边“什么项链”
管家“具体是什么项链不太清楚,但他以前一直佩戴在身上,来秦家以后,却没见他戴过。”
“为什么不早说”
“您没问过。”
秦抑沉默,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也想不起上一次见到沈辞时他是不是有佩戴项链,时间过于久远,加上分开得匆忙,他根本没有注意这细枝末节。
他用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朋友又是谁”
“应该是一个叫李子星的人,是沈小少爷的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但李子星接近沈小少爷似乎动机不纯,如果是他抢了东西,也在意料之中。”
秦抑眉头皱得更紧“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是,”管家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忙道,“您别生气,他只是不太愿意和您接触。”
“不愿意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