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颜昭只要醒着,都和邬滢滢待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的,颜昭什么事都和邬滢滢分享。
任青悦不想听她们聊天,于是将注意力放在周围,提防环境中潜在的危险。
用这种法子分散精力,不让自己太过关注颜昭,影响心情。
但收效非常有限。
她们一天天接近药神宗,任青悦心里那团不知名的火焰烧得越来越旺。
哪怕她主观上努力克制了,却还是有部分情绪情不经意间从举手投足中表露出来。
她总不由自主地想,颜昭的见识越来越宽广,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她这个师姐在颜昭心里,又能占据多少分量
路上随便遇见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就吸引了颜昭全部注意,前有陈珥,后有雷霜,加上现在与颜昭相处融洽的邬滢滢。
任青悦内心感受到一些不被在乎的落寞。
可她的性格又注定了她无法将蠢蠢欲动的不安表现出来。
她只沉默地抿起唇角,将满溢心扉的古怪情绪掩藏。
这时,她双耳捕捉到一丝异响。
任青悦掀起眼皮。
她们即将经过一条山谷,这座山谷地势狭长,很适合埋伏。
走在前面的颜昭和邬滢滢毫无警觉。
当她们走到山谷中间,忽然,几道人影从山壁后蹿了出来,驾马拦路。
当先一人高举大刀,扬声唱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
话没说完,嘭一声响,他人从马背上翻下来,摔了
个大马趴。
“大当家”众山匪惊慌失措。
没等他们扶起大当家,眼前似连连闪过几个影子,再回神,他们全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了。
十来个山匪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一个个全部鼻青脸肿,嗷嗷惨叫不停。
邬滢滢戳戳颜昭胳膊“我说什么来着,任师姐对你特别吧”
颜昭疑惑“哪儿特别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邬滢滢朝满地打滚的山匪抬了抬下巴“先前殷师姐也说任师姐很凶,动不动就揍人,但你瞧,她会像这样揍你吗”
殷无闲说任青悦打人不留手时邬滢滢还不怎么相信,毕竟这位师姐看起来就是个不爱说话,情绪寡淡的冷美人。
即便动起手来,想必也是一招制胜,不会拖泥带水。
然而此刻,任青悦暴揍山匪,可谓是毫不留手。
剑未出鞘没有见血,但剑鞘敲在山匪身上砰砰闷响接连不断,听得邬滢滢直缩脖子。
颜昭视线落在任青悦身上,仔细想了想“那倒是没有。”
“对吧”邬滢滢说得分外笃定,“任师姐对外冷冰冰凶巴巴,但待你可不要太温柔,羡慕死我了。”
邬滢滢语气中充满艳羡,颜昭听得高兴,情不自禁抿起唇角。
她不由想,真的是这样吗
师姐对她是特别的。
这个念头悄然划过心间,似有几朵小花从心底隐秘的角落生长出来。
它们看起来柔弱,却有旺盛的生命力,它们长出柔嫩的花瓣,风一吹,雨一淋,便悄悄铺满一整颗心。
颜昭不知道这种情绪代表什么,但却享受邬滢滢的称赞。
她更加欢喜邬滢滢对她说的那一句师姐对外冷漠,却待她温柔。
颜昭出神须臾,听见邬滢滢摇头叹息“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