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百多年过去,墨知晏没了心脏,常年病痛缠身,反而异军突起,把那两位天才给反超了。
谁不大吃一惊
恰好墨知晏生辰,墨天晔大摆筵席,他们也顺势奉承。
老友喝的兴起,看墨天晔带着墨知晏四处敬酒,嘴上一时没了把门,问了句
“对了,墨兄不是还有个养子吗听说和知晏是同天的生辰,我刚在这转了一圈了,怎么没见到他人”
话还没说完,旁边有人拐了他一下。
老友一下清醒过来,脑子一突,想起这家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讪讪地摸着后脑勺,偷眼去看墨天晔的表情。
墨天晔端着酒,玄玉做的酒杯薄而剔透,衬得男人的手也多了几分养尊处优的意味,手指骨节都长的刚刚好,无疑是一双正处盛年的剑修的手,凌厉而不失沉稳风度。
他没说话。
气氛一时凝滞。
倒是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墨知晏毫无芥蒂地笑了笑,朝一侧的另一座内峰示意。
“母亲昨夜突然不好,吵着要见哥,他昨夜就去陪着了,也是惭愧,我本来也想去的,只是母亲一见我就”
沁华夫人不待见这个儿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墨知晏面色有些难堪,不过还是维持着仙门少主的风度,说话语气温和。
“这边又忙,叔叔伯伯们拨冗来这一趟,我总不能在后面躲着,就想着和哥分一下工,他照看母亲,我出来招待大家。”
这一席话说得不可谓不得体,既解释了墨寻为什么不在,又解释了母亲生病自己为什么没陪着,还在这大宴宾客。
几人也都打了声哈哈,又关切了几句沁华夫人的病情如何,就转开了话题,算是揭过了这件事。
从头到尾,墨天晔没说半个字。
对比谈到墨知晏成就时的红光满面,他这会儿都眼神都称得上阴沉不快了。
这里的都是人精,看得懂他的态度变化,自然不会再把话题绕过去,只围着墨知晏嘘寒问暖,关切他的修为。
离了人群,墨天晔把酒杯掷回托盘里,在主位坐下。
他身材高大,年轻时说的上一句俊美,上了年纪之后,保养再好,也不可能和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一样他是仙门掌门,需要保持威严,太年轻不足以服众,长年累月的不苟言笑下,两道法令纹越发深刻,让人不由自主在他面前低下头来。
可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的姿态,可就太不合适了。
旁人稍一打听,用不了多久,墨家夫夫夫妻不和、养子和养父父子不和的传言就会传遍修仙界。
墨知晏贴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父亲,有人看着呢,您好歹别这个表情。”
也不能一味绵里藏针的挑拨,时间久了,总会
落下痕迹,但真心为对方好就不一样了,他越是和善,就衬的墨寻越丑恶。
墨天晔看了看他,脸色才松快下来一些。
被老友的话挑起、妻子不管不顾闹了一夜积压的怒火从心下慢慢褪去。
墨知晏坐回原位,依旧是无可挑剔的温雅笑容。
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就连和自己关系不好的“养兄”,和父亲闹矛盾之后,他也帮着劝和,没让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摆脸色,给他难堪。
一言一行可谓面面俱到,没冷落了谁,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完美的弟弟。
所以谁会质疑他,怀疑他对墨寻下黑手呢
墨知晏低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