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人,被斩断双臂,无力地躺在地上,一身白衣看不出原色,长发被血污黏成糟乱的一团。
两颊被刀暴力割开,口腔里满是鲜血,还能看到里面的血肉模糊
发生什么了
墨知晏忙扑上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急切地询问他“师兄,你还好吗你怎么样是谁伤了你”
他一问就是一连串,鞭炮一样接连不断轰炸在棠溪聿风耳边。
棠溪聿风闷哼了一声,睁开眼,视线涣散,好半天才对上人影。
看清面前人的一刹那,棠溪聿风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捏紧。
在极端的惊惧中,他猛烈挣动了一下。
但他现在元婴已碎,浑身灵力溃散,筑基期的墨知晏都能轻松制住他。
他非但挣脱不开,反而被墨知晏更紧地扶在怀里。
“师兄你怎么了”墨知晏浑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还在一迭声地追问。
看到墨知晏面上的焦急不似作假,还有一声声的询问,都是对他殷切的关心。
棠溪聿风眼球颤动,终于从梦魇般的诅咒中挣脱出来。
墨知晏的嗓音如同涓涓溪流,流进他的心间,带来一片清凉。
棠溪聿风被架在火上烤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浑身的痉挛渐渐平复下来。
师弟是关心他的。
分明不是墨寻说的那样。
不会的。
他这些年还有前世对师弟的维护没有白费,他没有保护错人。
棠溪聿风深深地谴责自己。
他怎么能听墨寻那白眼狼的一面之词,就这样恶意揣测师弟呢
墨知晏也反应过来,这种情况,他应该是追问不出什么结果了。
棠溪聿风连话都说不了了,再问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棠溪聿风这个样子,要怎么带他出去
这里是南疆密林,毒物横行,危险丛生,绝不是他一个筑基期可以应对的。
算了,先不想这些,他来这里是有正事。
神血。
墨知晏终于有心情观察四周,一看心脏就是一跳。
地底,岩洞,高温除了没有遍地黄金,这里不就是书里描述的
藏宝洞吗
可是
东西呢
岩洞光秃秃敞开在他面前,黑褐色岩壁崎岖不平,不远处是一个十来米深的深坑。
墨知晏往下一看,只看到同样黑褐色的土壤。他不信邪,跳下去找了一圈,就差把土翻起来找了,但还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联想到棠溪聿风的惨状,而这里又只有三个活人,墨知晏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浑身凄惨的棠溪聿风,声音都被冻住了一样
“师兄,墨寻是不是来过这里”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棠溪聿风眼里就迸出强烈的仇恨和厌恶。
那张满是血污的唇张合,发出嘶哑难以分辨的声音,仿佛恨不得把这人碎尸万段,寝皮食肉。
可其中又有一丝难以辨别的哀伤。
和之前他看墨寻时温柔又暗含渴望的目光截然不同。
如此鲜明的对比让墨知晏绝望。
不需要棠溪聿风回答,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墨寻来过。
他打伤了棠溪聿风,还把这里的东西全部带走了,别说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