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福堂的厅内。
众人分坐。
定王妃在上首位笑呵呵的很是慈爱,“他向来独自一人。我那老妹妹生怕他就这样下去,这些年一直着急忙慌的想找个合适的。这不,她见贵府堂小姐着实不错,就动了心思,央我帮忙促成。”
现在屋里只几位主子在。除去定王妃外,也只明安伯和伯夫人、世子和世子妃、姜家大爷大奶奶在。
三爷今日当值还没归家,几位小姐已经被遣了回院子。
因此说话就能敞开些。
定王妃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特意朝明安伯看了眼。
先前明安伯那一跪吓到了伯府的人却吓不到她。即便是对方因着寂王的声望而腿软,伯府真想拒了一门亲事的时候,她这个外人也没辙。
得让这家人给她个准话才能离开。
姜勇毅嘴唇翕翕,“寂王殿下的私事并非我们可以听得的。王妃这些话在明安伯府里说,恐不太合适。”
他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孩子们,走到王妃跟前,道了声“得罪”,挨近一些很小声地禀道“王妃,伯府和魏国公府是拐着弯的亲戚。王爷比我还高一个辈分呢。我得喊他老人家一声叔父。”
不是他不想帮熙姐儿高攀上寂王府这门亲事。
实在是瞧着老二媳妇不太同意呐。
到底是穆家的孩子,而他不过姻亲。穆家有意的是书香门第,他实不敢越俎代庖地定下寂王府。万一穆家恼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他素来不喜结交权贵。
与寂王府结亲,谁知是幸还是祸。
姜勇毅低眉垂目看着十分听话乖顺,可明显口里的话拐弯抹角地在拒绝着。饶是定王妃自忖算是性子好的,见后也不由暗暗冷笑。
她正待把那辈分一事给绕过去,不料旁边眉眼十分英武的一名女眷站了起来。
“王妃。”袁氏脸色铁青,心想着原本冯家小姐就要做她弟妹了,原本熙姐儿就要嫁去冯家安安稳稳过一生了,谁知横插出来一个寂王府。
那寂王又不是什么好人,熙姐儿怎能嫁他
袁氏便道“王妃请恕我直言。熙姐儿的婚事,我们其实另有打算了。”
穆静愉听得冷汗直流。
穆家和冯家连正儿八经的议亲都没开始,庚帖都不敢换,全是因为国丧。若谁敢在国丧期间议亲的话,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刚才她和伯爷不敢提起这些,正因如此。
熙姐儿入京是为了亲事,且入京前没有定亲,以寂王府的手段是完全可以查到的。而熙姐儿入京后已经国丧期间,倘若说她忽而已经定了亲,那伯府该如何辩驳恐怕一大家子都得投入牢里
穆静愉忙起身想要阻拦袁氏,可她现在身子虚自然无法快速过去。
幸好旁边大爷姜宏树步子快语气急,拦在了妻子前头说道“禀王妃,还望王妃念在内子不懂事的份上,饶了她这
一回。”
说着把袁氏挡在了身后,悄悄回头瞪她一眼,又道“内子说的另有打算,不过是府里计划着开春后打算给堂小姐议亲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大爷姜宏树前几日刚刚归家。
他在雅习书院刻苦攻读,平时等闲不回家。雅习书院在腊月里散馆,他急匆匆赶回京也没赶上小年。
因着没见过熙姐儿,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只称“堂小姐”。
世子姜宏志忙上前行礼,“王妃见谅。家里高攀不起寂王府,实在愧不敢和寂王殿下结亲。想我三弟还是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