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说得分外不好意思,可秦溪明显一亮的双眸可没半点拒绝。
“你都请我吃饭了,我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不是。”
“那可就麻烦江师傅了。”
江柳燕倒是乐得和秦溪打交道,不用藏着掖着拐弯抹角。
秦溪提运费,她干脆表示车和油都是单位的,自己就是顺带着而已。
每趟只要给五块钱油费,她把钱交给单位,堵了某些人趁机找麻烦的借口。
一个月二十块的费用秦溪完全承担得起。
谈好价格,李宗成放心离去,江柳燕还故意留下来和秦溪多聊了会天。
她工作的环境中全是男同志,同事家眷偶尔碰见说得最多的也都是家庭琐事和给她介绍对象。
江柳燕避之不及,又没个能说话的亲人朋友。
难得碰到秦溪这么说得来的同志,话匣子一打开就跟流水似的哗啦啦。
江柳燕脾气不古怪,相反甚至有些话痨。
平时之所以板着脸,不过就是不想在工作上让其他同事看轻,久而久之自然威名在外。
一直聊到秦溪晚上关门,江柳燕才高兴离去。
就连秦雪都很是感慨江柳燕的嘴说大半天都不带停,连口水都不用喝。
姐妹俩兴冲冲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太好。
一问秦涛才知道。
“外婆也跟着外公去了。”
短短几天,失去主心骨的柳氏就如同被抽干了似的快速枯萎。
张铁柱丧事办完,张秀芬又操办了养母的丧事。
“爸妈明天就回来了,我们”
秦涛说,可是说着说着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秦家人中,最伤心的肯定是张秀芬无疑,但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电话中简简单单的一句去世,也许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抚平伤痛。
就在这种沉默又带着悲伤的气氛中,兄妹几人迎回了秦海夫妻。
意外的,两人中满脸疲倦看着很累的反倒是秦海。
而秦海的累完全来自于这一路所背的几大包东西。
此次离开黄竹村,他们把家里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就连锅碗瓢盆都没放过。
张秀芬脸上有笑意,仿佛早已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轨迹。
上班下班,和李秀兰斗嘴
,时不时骂家里孩子们几句。
秦溪以为她是将伤心藏在了心里,可一个多月观察下来却发现,她老妈是真豁达,还能在孩子们面前提起外公外婆去世的事。
“你们外婆去世前给你们留了东西。”
秦涛得了五十块钱,秦溪秦雪和潘来凤都是银首饰,是当年柳氏结婚的嫁妆,就是最困难的时期都没拿出来过。
“你外公外婆辛苦一辈子,这回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张秀芬幽幽叹气。
“妈,你不会躲起来偷偷哭吧”
秦雪把玩着刚得的银耳环,不怕死地刺激起张秀芬。
如愿听到老妈尖着嗓子怒吼“哭个屁,以为老娘是什么小孩儿吗”
啪
秦溪“”
作死的是秦雪,为什么挨打的竟然是自己。
“那外公外婆那屋空着,让我住呗”秦雪继续作死。
这回是兄妹三个都各自被打了两巴掌。
“”
“秦涛你们两口子搬到那间大屋子去,小屋让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