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惊喜,扑到女子身边,“娘,娘,儿子在呢,没事了,没事了啊”
唐乐筠下了车,与在马车旁听壁角的两个妇人对了个正着。
被她从车上赶下来的妇人念了一声佛号,慌慌张张地上了车。
另一个妇人是李妈妈,她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唐乐筠,“姑娘,刚刚得罪了。郡主的药一向都是老婆子煎的,姑娘尽管把药交给老婆子,保证妥妥当当。”
此人前倨后恭,唐乐筠不喜欢,但事情紧急,没时间计较,她说道“你先去烧水,有开水的话就用开水煎药,明白。”
“武火急煎,明白了。”李妈妈转身就跑,对不远处的粗使丫头喊道,“去看看还有多少热水,赶紧烧上,烧开它。”
唐乐筠往自己的马车去了。
掀开车门的帘子,她回忆了一下,又闭着眼嗅了嗅,准确地从车厢右手边的角落里找出一包附子,干姜不怕压,放在最里面,炙甘草怕压,在上面一层
循着记忆和味道,她很快找齐了药材,但称重时遇到了麻烦药戥子在家里,车上没有。
她问看车的车夫,“带药戥子了吗”
车夫道“肯定有,姑娘稍等。”他去找同伴要了。
唐乐筠取出几张草纸,打开那包附子,捧起一些掂掂,放回去少许,再掂掂
原身七八岁开始用药戥子,对重量的感知颇为敏感。
她熟悉了一下,凭感觉把药抓出来,每一种木系草药都用异能处理一下,再一一放在草纸上。
照顾郡主的妇人又来了,看到草纸堆放的大剂量附子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附子你想干什么”
恰好车夫拿着戥子回来了,“找到了找到了。”
唐乐筠把戥子接过来,将附子放在紫铜打造的戥子盘上,戥砣移到后毫,找到三两八的戥星刻度
平秤
也就是说,她靠手抓的分量与秤称的完全一致。
再看干姜,一两九钱;人参,一两;山萸净肉,不到三两
唐乐筠靠手感拿对了所有药材的分量,她笑着对李妈妈说道“人参另煎浓汁对服,麝香分次冲服,其他药武火急煎,随煎随服。”
李妈妈没有应她,看向正在下车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问道“姑娘,我听赵医女说你用了大量附子,这是何意”
唐乐筠道“你母亲心衰,处在危险期,附子虽然有毒,但它是强心主药,必须重用。而且,我用炙甘草解毒,其他药收敛元气、固涩滑脱、流通血脉,配伍也算得当。当然,如果你信不着我,我也不必多此一举,把药收了继续赶路便是。”
她来自人情冷漠的末世,有良心,却也仅限于对方愿意配合的情况下,做不来那种一心一意为别人着想的大善人。
年轻公子回头看看郡主的马车,又看看赵医女,显然犹豫了。
唐乐筠在心里数十五个数,时间一到就把附子拿起来,准备倒回原来的包装里。
“慢着。”年轻公子叫停了她,对李妈妈说道,“就按照这位姑娘说的做。”
“二爷”赵医女吓了一大跳,“附子有毒,她放那么多绝对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