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简单做了些消毒处理,站起身拿下一次性手套,
“我去拿药贴,你先在这等一会儿,待会贴完药贴后下午就别剧烈活动了。”
坐在病床上的猫又场狩乖乖点头。
望着校医背影离去,他视线游移,默默与无声站在一旁的孤爪研磨再度对视。
确认过眼神居然还在生气。
猫又场狩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蹭了蹭脸颊犹豫开口,“那个多谢研磨前辈送我过来。”
孤爪研磨言简意赅,“嗯。”
猫又场狩“让前辈担心真的是十分抱歉”
孤爪研磨“嗯。”
“如果前辈有其他事情可以放我一个人在这里,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情况的”
“”
额呃呃呃为什么突然又不说话了。
气氛凝重,猫又场狩欲哭无泪。
明明受伤的是他,气场低迷,压力沉沉如台风眼的却是布丁头前辈。
到底为什么啊
“啊,找到了。”
穿着白大褂的校医行色匆匆,手里拿着盒才拆封的药贴,视线在坐着的黑发少年与旁侧站着的孤爪研磨身上扫过,
“你们一起来的”
“是的。”孤爪研磨应声。
猫又场狩默默闭上嘴。
“那正好,这个你会用吧不会也没关系,照着使用说明看就行。”
校医匆匆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孤爪研磨,另一边又有人在叫他,立即脚也不停迅速向外走,
“体育祭上受伤的人太多了,暂时腾不出手,你们就先互帮互助处理一下,有问题再叫我。”
“刺啦”一声,校医离开时顺手拉起了病床隔帘,室内猛地清静下来。
偌大空间,一时只剩呆滞的猫又场狩与沉默的孤爪研磨。
等等、这样也是可以的吗
猫又场狩默默攥紧身下床单,望着表情晦暗不明的孤爪研磨,他犹豫了下,
“我可以自己来的,研磨前辈,所以不用”
“说明上说要贴在腰后痛处。”
孤爪研磨垂下眼,视线扫过一长串的说明文字。
猫又场狩这才发觉,不知何时他已打开了外包装。
余光留意到黑发少年微愣的视线,他拿着说明书平静开口,
“一只手处理不了,而且你也看不见。”
猫又场狩犹豫“那个的话也没什么”
“贴歪了会很麻烦,下午的比赛还要去吧。”
“是、是的。”
“所以,趴下吧。”
“”
猫又场狩“好的。”
诡异地被布丁头前辈气势说服,猫又场狩晕晕乎乎地换了个方向,乖乖趴在病床上。
直到脸颊与微糙床单布料接触时,圆圆猫瞳倏然睁大,他才突然醒神。
等等、好像也不一定要躺或是趴下
如果是贴药贴的话,似乎只要背对着布丁头前辈就好。
所以趴着的目的是
猫又场狩大脑宕机陷入混乱。
在他身侧,孤爪研磨垂下眼。
黑而柔软的发丝微乱,纠缠着映在保健室统一制式的冷白色床单上,异常显目。
背对着他的黑发少年腰弓微塌,向下勾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