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宿安静地吹一个泡泡糖,强行抑制这道声音的流转,走向天台散心。
经历二选day1的赛事后,夜幕黯淡无边,高悬的繁星将舞台弃之身后,犹如石子逐渐冷却褪色。
他向来钝感,经历完成演出的一刻后,成功的欣喜感亦伴随消逝的观众欢呼如潮水般褪去,迟来涌上的疲惫困意比其他情绪波动更多。
夜空广袤寂寥,郁宿推开门前,想的还是一会趁早回去睡觉吧。
然后他看见初见鸦就站在天台的栏杆边缘,向他望来。
“出来了”初见鸦微微歪头,眼里有洋溢的笑,“明天又有休赛期的假期了,foster肯定会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嗯”郁宿的心稍稍跳快一拍,懒懒地说,“想去,在车上想坐在你身边的位置。”
初见鸦眼也不抬“那个位置不是一直是你的吗。”
“”郁宿的心又重重地跳了一下。
初见鸦没注意到他的情绪,问“你觉得我们这次的成绩会是多少”
“诶那就本轮第一吧。”郁宿平静地说,“day1组别必然是第一,day2也许也会有「behead」同等的强队,但我们的歌会得到第一,只有我们可以做到。”
面前的少年淋漓的白发刚刚洗过,插着耳麦,衬衫扬起,微微仰头,对他微笑。
“你知道的吧,无论一选还是二选都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还有三选、四选最终的世界总决赛。”
“嗯。”
初见鸦的红眸比星更亮,燃烧着强烈的希冀与决心“一起去世界级的舞台吧。”
郁宿忽然莫名地想,舞台会褪色,繁星会褪色,演奏的短暂兴奋也会褪色。
但总有一些事物是永远也不会褪色的。
黑发少年快步走去,把人从栏杆边捞下来,解开自己的队服披风披在他只着一件的衬衫上,动作和神情珍视而小心翼翼。
晚上降温,吹风不利于初见鸦的身体。
这是一句需要应许的承诺吗郁宿从未对人许下过任何承诺,纵然是天才也不能无师自通学会如何应约才具有正确性。
但是他知道什么是世界级的舞台。
这是这份承诺的重量。
郁宿微微垂眸,琥珀色的眼底倒映着面前少年单薄的身形,犹如池水倒映一弯清透的月。
他低声说“一定会的。”
当然还有一个想问的问题。
天台边缘,郁宿在微凉的夜风里一吹,又一次满脑子都是初见鸦采访席的“在舞台当众接吻”。
是真的吗是认真的吗
忽然看见怀中半揽的白发少年偏头拉一拉披风,以一个习惯性的姿势,熟稔地下令说“还有,趁着foster没反应过来我在采访席说了什么,明天庆功宴的时候离远点先不要招惹他了”
郁宿“”
郁宿“你也知道这么说foster会生气啊。”
“当然。”初见鸦一眨眼睛,笑容狡黠,声音刻意带有蜜糖一般的甜腻,“我就是故意的。”
郁宿“”
第二天,乐队训练室。
墙面的皇冠o熠熠生光,房间仅有三人,林琳琅出去买新发售的游戏卡带,谢知柬带着停产的宝贝4不见踪影。
温与付的第一道枪口对准郁宿。
“我以前以为你是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