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调,“我都27了。”
傅时延笑着答应,可语气还是像极了在哄小孩子,“好好好,不叫。”他说完,又让闻榆先吃药。
“都说不是小孩子了。”闻榆哪里听不出来他哄人的态度,但嘟囔着吐槽完,还是乖乖吃了消食片。
大概是之前说开了,他彻底放下了心里的纠结,要和傅时延做朋友了,现在和傅时延相处,是坦然和放松的,不会再有扭捏和顾虑。
而他早就习惯被傅时延照顾,在傅时延面前不必过于成熟,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展现自己孩子气和任性的一面。
闻榆吃完消食片,他们又找了张休息椅,坐下静静欣赏了会儿步行街上的热闹,直到傅时延第四次被路过的学生认出来,两人才起身离开。
晚上七八点钟的步行街比白天更加热闹,学生好像都扎堆出来了,他们走了没多久,又来了几个认识傅时延的学生,其中一个男生还跑过来很熟稔的和傅时延聊起来。
闻榆站在旁边,注意到男生看着傅时延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钦慕和崇拜,忍不住想这份喜欢表现得真直白呀。
男生没话找话,跟傅时延讲了好几分钟,终于依依不舍的和朋友们离开了,只是离开前,他又看了眼闻榆,表情带着探究和警惕。
是被当做情敌了。
闻榆笑了起来,等人走远了,才拿手指戳了戳傅时延肩膀,“这个学生喜欢你哦。”语气是兴致勃勃的调侃。
傅时延笑得无奈,“你别起哄。”
“哪有起哄,我只是说出他的心意,”闻榆把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看他,“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和直白,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傅时延确实看得出来,虽然童栗和沈路总说他白长了一幅好相貌,脑子整个就是完完全全的物理脑袋,人生三十年,只有和闻榆相遇时无师自通点亮了恋爱脑,但分手以后,又回去了,而且不止回去,物理脑袋还更加严重了,都快要和物理结婚了。假如国家的法律允许的话。
可他毕竟三十岁了,也不是独自活在玻璃世界里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谁对自己有意思
况且这个学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已经跟他告过白了,还是当着那么多师生的面。
想起不久前的经历,傅时延扶着额,“现在的学生胆子比我们那时大太多了。”
闻榆一听就知道有八卦,把脸凑近他一些,眼睛睁得圆圆的,语调扬着,充满了吃瓜的热情,“发生了什么我要听”
傅时延没告诉他,只是摇了摇头。
见他不说,闻榆也不追问,他猜可能涉及到学生的隐私了。而且他原本就是顺势八卦一下,倒没有真的要知道。更何况其实很容易猜,这句话对应的是他上面的一句调侃,那么答案非常明显的。
他们已经走出了商业街,热闹和喧嚣逐渐远处去,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偶尔的交谈和来往的车辆的声音。沿着直行的人行道返回学校取车,沿途路灯明亮,灯光投照下来,将他们彼此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时常还会依偎在一起。
闻榆低头的时候瞥到了,停下来出神了几秒,发现他没跟上,傅时延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喊了他的名字,“闻榆”
闻榆回过神,快步跟上,对他笑了下。
“说起来,童栗学长现在在做什么”他换了个话题。
童栗当年宿舍就在他们隔壁,也是学校里仅有的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尽管总是爱开玩笑,对他却很是照顾。
“他在航天局。”傅时延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