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长街,怀夕忍不住道“姑娘怎么不问”
姜离正在沉思,闻言道“问什么”
怀夕愕然,“自然是问和付姑娘有关的事啊,那位老夫人看着不好说话,但徐夫人瞧着是能与您说道几句的,她说关心付姑娘,看着倒不像作假。”
姜离道“看病是看病,不为探问私密,并且,我也不必多问了我们来之前,徐老夫人身边应有位姑娘作陪。”
怀夕吓一跳,“姑娘可徐府不是只有徐公子一个孙辈吗”
姜离语声清幽道“罗汉榻边的案几上放着翻开的佛经,书页上还有折痕,是有人刚刚在看的,可那佛经上的字极小,必不可能是老夫人自己看,而佛经旁还有未吃完的糕点,老夫人是严苛性子,一般的下人不可能当着她的面用点心,而我在罗汉榻边落座时,闻到了一股子有些熟悉的异香,只是想不起那异香在何处见过。”
怀夕奇怪道“什么样的异香”
姜离仔细回忆着,“不是普通女子用的花香沉香,而是药香,里头姜片和广藿香的味道尤其重”
说至此,姜离目光一凛,“广藿香”
她轻喃一句,似想到了关键处,但她眉头越皱越紧,显然还有疑难,怀夕不敢打扰她,一路上安静着未再出声。
如此回了薛府,姜离将门房上名叫长恭的小厮唤来了盈月楼。
她拿出一张刚画好的画样,吩咐道“你帮我跑一趟荣宝堂,问问他们近两月可打过这样一对珊瑚耳珰,顺便帮我探探怀贞坊徐将军府上那位老夫人的出身,若我们府上有人问起,你只说帮我采买饰物便可。”
长恭本是薛府家生子,因父母故去的早,未得过正经差事,如今只在门房做跑腿打杂的活儿,而眼前这位大小姐待人和善,又素有盛名,若得她青眼,往后在府中也算有了倚靠,长恭连声应是,忙不迭出了盈月楼。
怀夕不明白,“姑娘这是要查什么”
“若没有猜错,我恐怕要找到造谣阿慈的始作俑者了。”说至此,姜离眼底生出几分寒色,似还有些难以置信,“竟用着广藿香”
她兀自呢喃,可忽然表情一变“等等,广藿香,香”
她似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将昨夜得来的药粉寻出,又拿了竹镊仔仔细细地分辨,某一刻,她神色一振道“原来不是寻常之药”
怀夕未曾明白,但姜离已等不住,她一把抄起斗篷道“走,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