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休养了一段时间再上朝,回来就跟太子站了个对脸。
太子站在文官之首,而宁王站在武官之首,各自身后都有追随者。
下朝之后,今上率先离开金殿,回到御书房便召了皇三子皇四子来见。他还是觉得作为青葱少年的小儿子们比较讨人喜欢。
而分左右而立的长子次子就太有威胁力了。
散朝之后,宁王先上前去谢太子“愚兄能从天牢出来,多亏了太子奔走愚兄今日特意备了薄酒酬谢太子,太子请务必赏光”
太子武坤似乎没有独占功劳的打算“皇兄说哪里话此事非为弟一人所为,还有许中丞与傅少卿为皇兄奔走。皇兄只请为弟一人可不好啊,不若将这两位也一并请了”
兄弟二人久不相见,互有亲近之意,气氛很是热络,旁的大臣旁见了倒颇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样子,私下里不免要猜测这兄弟俩只是明面是一团和气暗底里互相较劲呢
互相扶持大约不太可能吧
国舅傅温见太子与宁王相偕而去了,一路上还唤了御史中丞许清嘉与自己的次子傅开朗,心中好不窝火。
户部尚书与侍郎都已经新近上任,一个与贾昌关系亲密,算是帝党,另外一个却是早已经投靠了宁王的官员。
关于户部空出来的职位抢夺战总算是消停了下来,而太子心里的打算傅国舅至今还摸不透。
他总觉得太子一病多年,将脑子给病坏了。若是聪明点的,定然与自己亲舅父一条心,哪里还能与宁王这个领兵多年的长兄亲近呢
不管傅国舅如何不赞成太子如今行事,都阻止不了宁王与太子推杯换盏。
许清嘉与傅开朗又都是放得开的,在二位殿下面前竟然也放开了胆子来喝。唯独四人立场不同,因而在政治上各有心事,倒撇开政治不谈,只谈风花雪月以及儿女教养之事。
说起这一点来,四人倒也颇有共同语言,都是当父亲的,对儿子都寄予了厚望,傅开朗与许清嘉在教育孩子上倒没什么掣肘,但宁王与太子就境况非常的相似了。
宁王妃多年苦盼才生了嫡子,疼曜哥儿疼到了骨子时里。而皇太孙又得之极为不易,皇后与太子妃疼皇太孙只比宁王妃多不比宁王妃少。于是这哥俩想要好生教育嫡子,总会受到来自后院的左右。
哥俩碰了一杯,都有了几分醉意,就连话里的苦恼都带了出来。
“愚兄有时候想着,还不如将曜哥儿寄养在别人家,说不定十来年就成材了呢”他这纯粹是因为武小贝寄养在许家出来的成果有感而发。
太子伏桌而笑“皇兄舍得皇嫂也舍不得啊皇弟倒是想着,何时母后不再干涉皇弟教育儿子,太子妃也别一脸皇弟虐待了儿子的表情,大约皇弟的孩儿就能成材了吧”
等到第二日清醒,这哥俩在各自的府邸回忆起自己在家庭生活里的苦恼,都不禁笑出声来。原来都当对方在府里一言九鼎,全无烦恼,其实对方的烦恼也不下于自己。
而许清嘉大清早起来,就被胡娇给灌了半碗酸味冲天的醒酒汤,“这下总算清醒了吧”胡娇将汤碗递到小寒手里,才松开了紧捏着许清嘉鼻子的手。
许清嘉只觉嘴巴里又酸又苦,暗道老婆发起怒来果然不能小瞧。一大清早就拿出给不喝药的许小宁灌药的办法来给他灌醒酒汤,大约她也觉得今日的醒酒汤熬的太难喝了吧
“这不是这不是昨日高兴嘛”
胡娇在他额头戳了一指“中丞大人,你年纪也不轻了,高兴就要往醉了喝,我且劝你悠着点吧”
换来中丞大人起床听训,连点应和“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