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嘉见老婆咄咄逼人,就明白了今晚这顿咸菜窝头的缘由了。
他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老婆准备抠到底,就不足为虑了。不过见到她那横眉立目的样子,怎么瞧怎么觉得可爱,好久都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了,还当她早不会张牙舞爪了呢。
通判大人放松的往椅背上一靠,还真胆大包天的应了一句“是啊,是有这回事那王掌柜还是府君大人的旧识呢,去年都一起喝过几回酒,今年你生二郎的时候,他都宴请过大家好几回了。”一边思虑着,寻常别人家的妇人听到丈夫说这话,应该是什么态度呢
哭哭啼啼骂丈夫负心薄幸
又或者贤惠的帮丈夫纳几名小妾
大约他家老婆都不在这两种之例吧
果然许清嘉没有料错,听了这话胡娇立刻从床上起身,蹭蹭蹭几步就窜到了他面前,目光沉沉盯着他“你当真跟扬州商人要美人了”
这是事实啊,虽然结果大出意料,完全没达到他预期的效果,通判大人还是供认不讳“是啊”然后,他就看到自家老婆脸色都变了,冷笑一声“许清嘉,你好哇”
不知为何,通判大人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想要调戏下老婆的念头似乎比较愚蠢,还未及改口,就被老婆掐腰从椅子上举了起来,举着他在地下转了两转,嘴里念叨“我得考虑下怎么处置你你自己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胡娇也是气疯了,完全没想到许清嘉竟然承认了,连后面的缘故都未曾想,只想着怎么先把自己心头里旺旺烧着的这团火灭了再说。
“来人,拿把菜刀过来”
房门口侍候着的小寒一听这话腿都软了,怎么还要动到刀呢
不止是她腿软,被老婆举在头顶的通判大人腿也软了,立刻求饶“阿娇你听我说,我就是要了一下,可不是真心要啊我就想让那商人送我一回,然后我再拒绝,这不是显得我对你忠心不二嘛,阿娇阿娇咱别玩了好嘛阿娇”
胡娇听了这话,肚里那团火都消了下去,差点没笑出来他这是什么毛病啊难道最近府衙闲的慌,没事做了居然都有功夫玩这些小心思了
但当场笑出来又太丢脸,她将他又原样放回了椅子上,并且伸手将他的领口给整理好了,瞧着还有几分咬牙切齿,但似乎气儿顺了,还摸摸他的脸,“你早说嘛以后别这么调皮了啊,乖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别害怕啊”
通判大人擦着虚汗向老婆保证“一定不会了”
他差点忘了,他家老婆以前是屠户家的,干的是见血的营生,又是那么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暴脾气丫头,惹急了她没准真能拿把刀将自己给卸了
她将他堵在椅子里,目光紧盯着他,笑的很是灿烂,仿佛之前的怒气都是通判大人的错觉,她拿手指细细描摹着通判大人的眉眼,柔声感叹“多英俊多好的男人啊”通判大人却不觉得这是老婆在赞美他,挺直了腰子听训,果然后半句是“这么英俊体贴的男人,我可不会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
通判大人被老婆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十分知趣,立刻狗腿拍马“怎么会呢阿娇多虑了你肯定是最近生完了孩子,闲下来了就开始胡思乱想”就算他有纳美的心思这会也该被吓回去了,更何况他从头至尾就没那个念头,就为着博老婆一乐。
这是在拿生命取悦老婆啊
通判大人内心默默流泪
胡娇想想,难道自己得了产后忧郁症不能够啊最近憨吃憨睡太多了,完全没动过脑子,肯定是脑子长久不用开始生锈了。
她想一想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