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去一封信骂他,他就回一封滚烫烫的情形,这让她怎么还骂得出口啊
为了传信,才跟着夷人汉子学会骑马没多久的永寿觉得自己都快要成罗圈腿了,大腿内侧都要被磨掉一层皮了,但是想到上一次来夫人破口大骂,这一次却只是笑了笑,没再骂人,就大松了口气。
好歹这差使不难,就是累了点儿。
改日段夫人上门来聊天解闷,听到许同知来了家书,便问起自家夫君之事,只道她家段功曹出去几个月,加封家书都没寄回来,也不知这厮是不是被哪里的夷人婆娘迷了心窍,哪里还记得往家里寄封家书
胡娇想到自己收的家书里,她家许大老爷居然从头至尾都不曾提起过一句段功曹之事,当时便卡了壳。段夫人见她这尴尬的神色,顿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家老爷肯定只顾着写相思了,生恐纸页不够,哪里会提及我家那一位”
胡娇忙遣了小寒去前面叫永寿过来,“我这不是怕自己说的不清楚,他信上倒是也提了段大人,可是语焉不详,让永寿来回姐姐的话,岂不更好。他是从灾区来的,必是亲眼所见,比之信上写的还要清楚呢。”
段夫人居然没被她蒙混过关,只指着她笑“你就哄我罢,当我看不也来啊”
夫妻恩爱也被打趣,胡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应对这方面的经验可谓欠缺。
段夫人听说了段功曹这段时间忙着公事,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大大缩短,人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黑了瘦了,听得他在外面还算规矩,便放下心来,亦收拾了一大包药材衣物,托永寿捎过去。
因许清嘉此职,不但要负责盐粮捕盗等事,还有河工水利以及抚绥民夷等事务,他这一路公差便一直出到了七月中。却不知六月中,胡厚福带着商队前来,此次跟着他前来的,还有一位据说是许清嘉舅家的表兄。
胡娇听得门上小厮来报,舅老爷来了,她自己带着孩子们迎出去,胡厚福已经带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闯了进来,远远看到她便很是高兴,许小宝与武小贝对这位每年总要见个两三回还能收到他许多山南海北礼物的舅舅印象很是深刻,立时便扑上来一边一个抱住了他的腿。
难得这俩小子今日不去楼府上课,在家休息。
胡厚福将俩小子拎起来抱在怀里,拿胡茬子痒了下他们的小脸,这才向胡娇介绍“这位是咳,这位是齐鲁的郑家大郎。”
胡娇还不明白他单单介绍这位瘦高个子年轻人是何道理,只与那郑家大郎一礼,请了二人进厅里说话,目光还往胡厚福身上瞟,只当这是他在行商路上结识的伙伴,也没当一回事。
胡厚福似乎是没想到自家妹妹迟钝至此,又咳了一声,才提醒她“妹妹,你家婆婆姓郑。”
她家婆婆姓什么,胡娇还真不知道。
不过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只淡淡应了一声,“唔。”忽尔明白过来“你说姓什么”目前却是往那郑姓青年脸上去瞧,心里已经在猜测这一位与许清嘉的关系。
胡厚福只能再次硬着头皮道“你家婆婆便是郑大郎的亲姑姑。”
这下胡娇明白了,感情这一位是前来认亲的,就是许清嘉舅家的表兄。她如今在妇人堆里打滚,已远非早年间只知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胡娇了,挤兑起人来也是毫不客气,假意将胡厚福拉至一边,声音却低的恰到好处。
“哥哥你这是哪里认识的人夫君常说舅家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