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胡娇将整个脑袋都埋进马车的坐垫里,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在场的都是娇弱妇人,她就算不为自己想,为了许大人的官声着想,让人家一上来就吃惊于他家老婆一身蛮力,往后还怎么一起愉快玩耍啊
她都瞧见了别的夫人那吃惊到震惊的神色,似乎她两只手提起四个小子是很吓人的举动,其实她当时还想说,一只手再加两只小子,她也照样提的起来。
许小宝与武小宝已经收拾干净了,临出门的时候胡娇还特意让小寒给他俩带了替换的衣裳,就为了怕这俩土匪吃饭或者玩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服,结果他俩倒脏的挺彻底。
小寒将目光牢牢盯在车窗的窗帘之上,努力仔细的瞧着窗帘上锦缎的纹路,似乎要向一代织工发展,正在研究经纬织法。对许小宝与武小贝投过来的求助目光通通无视。
许小宝与武小贝惶恐极了。
他们往日也掐架的,从小掐到大,只不过今日参与掐架的人数略多了一点,这架就掐的颇有规模了。
俩小鬼心里还暗自得意呢。
能组织这么大规模的掐架,下次是不是就可以跟方师傅学习行军打仗了
哪知道他家娘亲自从上了马车,就黑着一张脸直接将脑袋埋进了车上的坐垫,就跟传说中他们兄弟俩曾经听过的沙漠中的一种大鸟一样,叫什么来着对了鸵鸟听说那大鸟就喜欢把脑袋埋进沙子里。
许小宝与武小贝蹭了过去,靠在胡娇身上,戳一戳她的肩膀“娘”
将脑袋整个捂起来的人纹丝不动。
俩小子再继续,拖长了调子叫“娘”
“臭小子,走开别理我”真是丢脸死了这下回去都没脸见许大哥了
说不定没过几日,关于她的传言就跟段夫人怒砸段功曹的传言一样,在云南郡官员中传开了。到时候许大人就会成为同僚的笑话
他是多么骄傲的人,跟段功曹那种没脸没皮的男人全然不同,怎么能被别人折损
许小宝与武小宝戳了好几次,都没能将正常的娘亲给戳回来,只能去求助小寒“小寒姐姐,你瞧瞧娘亲她怎么了是不是头晕”
小寒心道小祖宗们,你们的娘这是被你们气到头晕
不过这话她是不会说的,这会儿是打定了主意当哑巴。
等马车到了许府门口,小寒当先跳下马车,看到前来迎接的同知大人,向他行个礼,提着许小宝与武小贝换下来的衣服率先溜了。
后面永禄苦着脸从车辕上跳下来,将俩小爷抱下马车,默默的牵着孩子走了。
一无所知的同知大人等了一会,还不见马车里的人出来,掀起帘子便瞧见胡娇这造型,顿时笑喷了。
他索性自己跳上马车,吩咐车夫“将马车直接赶到主院去。”
车夫自然只有听从的份儿。
等马车进了院门,许清嘉便将胡娇捞了起来,搂进怀里“阿娇这是怎么了今日出门不开心吗可是谁欺负你了”
胡娇在他怀里蹭了蹭,闻到了熟悉的体息,立刻伸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非常非常小声道“许大哥,我今儿出去给你丢脸了”
许清嘉顿时笑出声了“阿娇这是没脸见我了”
胡娇默默点了下头。
在同知大人的柔声劝慰下,胡娇将自己今日的“骇举”讲了一遍,重点描述了诸夫人的神情,除了一脸敬佩的段夫人喃喃“我要是有妹妹这把子力气,必定要将家里那不省心的给好好收拾一顿”其余的夫人们似乎都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