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心系边境安宁,从来不曾有儿女情长的时候,若是知道她在南华县衙“想他想的患了相思病,茶饭不思”,定然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她还能落着了好
“我们姑娘就是一时身上不爽利,县令夫人说笑了殿下如今正忙,还是不要麻烦县令大人了”
云姨娘到底反应快,立刻替尚美人描补。
她现在安危身系尚美人,尚美人若是处境不好,她的处境就会更惨,说不定又要回军营去过那种“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自然不能看着尚美人落到那番境地。
胡娇心里暗笑,想到自己也曾经一腔热血保安宁,无心儿女,宁王殿下的心思便能窥得一二。
“也好,一会大夫来了,替姑娘抓几副药来吃,如果还不见好,那就让我家夫君跟宁王殿下传个信儿,跟他讨个主意,问问看姑娘思殿下成疾,该如何医治”
“我我哪里有思念殿下成疾”尚美人总算找回一句话来。
胡娇愕然“原来姑娘并不思念宁王殿下啊宁王殿下乃是当世英杰,少有的英武男子,姑娘既然已经成了宁王殿下的人,却不曾心系殿下那姑娘这相思病难道是为别人患的”
尚美人方才还捂着心口喊疼,这会儿脸色煞白,头都疼了。只觉这位县令夫人伶牙利齿,十分难缠。她若是承认对宁王殿下患了相思病,在宁王殿下面前也落不着好;可是不承认对宁王殿下患了相思病,被这市井妇人一歪曲,便成了心系别的男子,不守妇道了,结果就更不好了
当日胡娇回去,向着县令大人深深一拜,以表谢意。
她跟着许清嘉久了,多少也得了些县令大人的真传,歪曲起事实来,能挖个坑将人埋里面。如今的区别是县令大人挖的坑深一点,她挖的坑浅一点罢了。
还得再修炼。
许清嘉被她这一拜给弄的莫名其妙,扯着她坐到怀里来,笑道“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便跟我行起大礼来了”
胡娇在县令大人的怀里十分沉痛的忏悔“我往日总觉得,这世上大部分事情都只要简单粗暴的用拳头解决便好,如今却从夫君身上学到,这世上之事,能用智取的,还是不要劳动力气的好”能用话挤兑的别人羞愤欲死,何必还要动用力气呢
她离开听见院,顺便拐到灶上去,跟婆子嘱咐了一遍,回头送家常清粥小菜去听风院。如果听风院用了,以后就按此例,也不必非要肥鹅大鸭子的侍候着。如果听风院还要继续砸碟子摔碗,那就一碗清粥也别送,让她们饿着去。
粒粒皆辛苦,这时代的粮食可是全凭人力,没有机械可代劳,甚至好多农家连个耕牛也没有,一滴汗水摔下去砸成八瓣,碰上灾年也未必能换来一粒粮食。
许清嘉摸摸她的小脑袋,稀罕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阿娇这是终于停止跟为夫叫板了”这倔丫头成亲这么多年,还要时不时拿体力来跟他叫板,没想到还有这一天。
胡娇在他脸颊蹭了蹭,今日出奇的乖巧,将听风院尚美人的事情跟许清嘉讲了,前几日她就与许清嘉讨论过尚美人所求,夫妻俩制定了一二三种回击之法。胡娇原本的想法是不如用武力威吓,说不定尚美人便老实了,被县令大人否定。
县令大人觉得,这等妇人,还是要用言语辖制要好上许多。
动武还是要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有动武的必要。
现在胡娇觉得,县令大人真是太英明了
当仨一溜坐在长案上写大字,胡娇左边坐着许小宝,右边坐着武小贝,这俩小子背书倒是挺溜,但写大字却是个苦差,必须要平心静气,但这俩小子简直是猴子托生的,自从见识了外面精彩的世界,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