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娇怒掷无赖,不但街边摊贩瞧见了,许清嘉的同年汤泽瞧见了,便是酒楼隔壁的茶楼里坐着的三位也瞧傻了。
“本王现在知道了,五郎说许娘子与你能打个平手,果然不是妄言。”武琛唇角含笑,瞄了崔五郎一眼。先时没有亲眼见过,他还有几分存疑。
崔泰点头表示赞同。
崔五郎以袖掩面,声音闷闷从袖子后面传了来“我哪知道她一介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所幸当时暗黑,他拳脚功夫扎实,不及方才那两个蠢人,若是真被胡娇当扔麻袋一般随手扔出去那真是丢脸到家了。
“既然碰见了熟人,本王少不得要谢谢许县令招待本王内眷之事了。”他起身下楼,崔五郎在身后跟着小声嘀咕“殿下明明是闲的无聊。”
听说此次不但云南郡地震,便是吐蕃境内地势也有震荡,死伤灾民无数,想来短期内吐蕃应该不会兴兵作乱了。
街面上,胡娇被许清嘉拖着手走,被瞧见了自己“行凶”的一幕,又大违向许清嘉应下的诺言,不要胡乱跑动,她心中有几分愧意,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街了。可恨她对州府不熟,不然何至于撞到许清嘉手里。
“许大哥,方才那两名无赖真是可恼,他们掀翻了摊子,那画差点砸到我肚子上呢。”总要解释解释,免得自家这个书呆子认真起来,真将她拘在屋子里养胎,那就不好玩了。
许清嘉脚伤未愈,方才是心中急迫不顾疼痛便冲了过来,此刻便走的十分缓慢,回头凉凉瞧她一眼“你也是个惹祸的性子。”手里握着她的爪子又加了两分力气。
真是一时里看不住就要跑出来作乱。
胡娇振振有词“我那还不是防患于未然。不然那两男子若是一起上来,朝我肚子上蹭一下或者撞一下可如何是好所以唯有快刀斩乱麻,将他们扔出去,离我远些,就不会有事发生了。”
许清嘉猛然转身,盯着这丫头,见她眼神躲闪,不敢与自己对视,心中暗笑,难得这丫头也有心虚的时候,面上却愈发冷淡严厉了“你自己不顾惜着身子就算了,连肚里的孩子也不肯顾惜,万一有个差错,让我怎么办”
这是生气了
胡娇悄悄窥着他的样子,以前也不是没有气过他,就算他脸黑了也没什么要紧,可是自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胡娇还是愿意他欢欢喜喜,而不是三不五时便被自己气的跳脚。又加之他最近脚上有伤,迁就着迁就着竟然看到他生气就有几分心虚。
这算不算作茧自缚
“许大哥”她正欲考虑说两句软话,让他消消气,却听得有人道“许县令”
酒楼旁边的茶楼门口,赫然立着三名男子,正是武琛带着崔泰与崔五郎。
方才方才的事情都给他们瞧见了
胡娇垂头装乖,目光只盯着自己绣鞋上那对振翅欲飞的蝴蝶瞧的可专心了。
武琛见她这时候才来装乖,腹中大乐,真没想到许县令家娘子竟然是这么个性子,见了几次面都没瞧出来。却也不揭破她。许清嘉拖了她的手上前去与武琛跟崔泰见礼,又邀请这三人上楼。武琛与崔泰先行,许清嘉松开了她的手陪着往上,崔五郎特意留在后面,悄悄儿向她抱拳一礼“许娘子方才出手,在下佩服佩服”
这哪里是佩服的语调,明明是在取笑她。
胡娇气恼,想到上次他被捉弄的喷鼻血,调皮一笑,亦小声问好,“五郎近日可好没有再喷鼻血吧”
“你”崔五郎涨红了脸“也就许县令性子宽厚,才敢娶了你。若是没有许县令,你这个性子哪里嫁得出去”哪有妇人如她这般无法无天的
胡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