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长在东厂,一身本事也是在东厂学的。打听消息,易容改扮,拳脚功夫,射箭骑马我都会。我还做的一手好菜。要不然也不会因为炸肉炸虾入了裴神机使的眼。入不了她的眼,就不会到在神机司种小白菜了。不到神机司种小白菜,也就不会有眼前这座偌大的田庄。
没错,这座庄子是裴神机使买给我的。比她之前赏我的庄子更大,更好。
初初到在神机司,裴神机使对我那叫一个严厉。起早贪黑的锄地种菜,差点没把我累趴下。可咱是谁啊,东厂领班阿发伺候主子是有一套的。很快我就成了裴神机使的心腹。
出外办差自报家门时,我总是会说“小的东厂阿发”。其实我的心是向着神机司的,当然也向着东厂。
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负义。
裴神机使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咱做小的的,没别的报答主子,就是尽心为主子分忧。
我对裴神机使也是有少少怨气的。我是心腹,她为什么不派我去偷看督主小耗子哪有我机灵不过小耗子有一点比我强,它能变成巴掌大的耗子。
也罢,反正不论如何我都是裴神机使的心腹。她对我也是一等一的好。
说到现原形,裴神机使跟督主成亲那晚小耗子就现了形。瘫在一堆残羹冷炙里睡着了。我清早起来收拾桌子差点把它倒潲水桶里。
裴神机使是个爱干净的,要是让她看见尾巴沾满汤汁的小耗子,还不得不要它啊。虽说小耗子时常用委屈巴巴的眼神恶心我,可我不能不厚道。
于是,我把小耗子给洗了。临了还给它喷了花露,弄得香喷喷,干净净的。就这样小耗子还不领情呢。酒醒了之后,哭唧唧的跟老文叔告状,说它长这么大都没人给它喷花露也没人给它洗澡,它是要脸面的耗子。洗了怎么了喷了又怎么了我那不是为它好吗它又不是母耗子,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哼以后再有这样的闲事我可不管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们在波斯过的可逍遥了,山高皇帝远也没人认识我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回到京城,我反而觉得有些拘束。
裴神机使带我们去见了沈郭两位阁老。他俩高兴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说“我们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得了吧,裴神机使出殡那天我都瞧见了,沈阁老眼睛都哭红了,郭阁老还一个劲儿锤胸口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二老要随裴神机使去了呢。
当他们听说裴神机使跟燕督主成了亲还生下一儿一女时,惊讶的嘴巴老半天都没合上。裴神机使也没跟他二老解释清楚。
沈阁老还套裴神机使话呢,说什么“有良方也给阿发领班用一用,他还年轻,留下一点血脉也是好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们督主根本就不是阉人不是用了方子才能生孩子的裴神机使太淘气了,就由着他俩胡思乱想。可怜我跟老文叔,在沈郭二老饱含深意的目光里战战兢兢,唯恐他二人说出我俩接不住的话。
被揶揄是小,丢裴神机使的脸可不行啊。
裴神机使在京城待了大半年,就又张罗着要走。老夫人和二太太不舍得,整天抹眼泪。裴神机使实在遭不住,再不跟说走的事。
其实留在京城也不怕。裴神机使给裴府设下结界,出门乔装改扮。有我和老文叔的巧手还有小耗子的半桶水易容术,能糊弄住不少人。
可是,不知是不是沈郭两位阁老走漏的风声,皇帝陛下得了裴神机使没死的信儿。他的皇位是裴神机使挣来的。而且,他登基之后裴神机使没有居功自傲,而是假死避世。他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是以,他没有明着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