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校尉愣了愣,小跑出去小跑回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姜小沙”喘上一口大气,一双眼瞪得滚圆,“小姜小沙被人捆的结结实实”
不等他把话说完,刘禄川噌地站起身,掐着腰骂道“岂有此理是谁谁那么大胆敢动拱卫司的人”
丁校尉拍拍胸口,“是、是东厂小领班”
东厂小领班就是那个裴三的跟班
刘禄川一张脸黑成锅底,沉声道“别让他在外边瞎嚷嚷,还嫌不够丢人吗”
丁校尉苦着脸应了声是,转身跑出去,等不多时把小密探和小姜小沙带进来。小密探极为敷衍的朝刘禄川拱拱手,“刘大人,又见面了。”
刘禄川冷冷睨他一眼,用手点指着小姜小沙,“但不知裴神机使这是何意我拱卫司的人,也是你们神机司说抓就能抓的他二人都是陛下亲卫,在御前当过差的。”
小密探昂起下巴,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是陛下亲卫,就不该丢了皇家脸面。。那个茶博士是奉了裴神机使的令儿去往西厂请梅道长来帮忙的。本就心急火燎,这俩人还把茶博士堵在胡同里动手动脚。这要是传扬出去,拱卫司没脸,神机司也没脸,至于陛下”呵呵干笑两声,“陛下怕是要气昏了吧。”
这个东厂小领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照他的意思,小姜小沙调戏良家茶博士什么乱七八糟的刘禄川七窍生烟。
小密探对他没有半分同情。他们家小祖宗是谁那么大一盆屎汤子兜头兜脸扣她脑袋上,她能忍
“裴神机使顾念同僚情谊,命我把人给您送回来。您的属下您慢慢教。”小密探推了一把小姜,“她进宫跟陛下讨说法去了。”再拱拱手,“小的告辞。您不用送,也不用留饭。”说罢,转身而去。
谁要留饭呐他又不是二傻子。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刘禄川唇角微坠,深吸几口大气,稍稍平复下心情。
丁校尉给小姜小沙松了绑。小姜小沙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我们没调戏茶博士”
“是啊,是啊,前儿个我们还跟小丁喝花酒去了呢。找的是姑娘”
丁校尉恨不能再把他俩的嘴堵上。好好地干嘛把他扯进来。
刘禄川刚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升起来,直冲天灵盖,他大声喝道“蠢货”
小姜小沙吓的一激灵。
刘禄川单手撑着桌子,思量片刻,吩咐丁校尉,“备马,我要进宫。”裴三已经先他一步去告状了。他不能等仪风帝传召,早点去早点跟裴三对质。决不能任由她颠倒黑白。
小姜小沙对视一眼,战战兢兢的说一句,“那个裴神机使把我俩的腰牌拿走了。”
拱卫司的腰牌是仪风帝御赐。这是恩宠也是荣耀。裴三拿着陛下御赐的腰牌去向陛下告状,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到底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刘禄川不怒反笑,“她这是自寻死路”
仪风帝望着面色惨白的裴锦瑶,心生隔世之感。
裴三离京有些日子了,个头一点没长,人也瘦了不少。像是正在枯萎的海棠花,皱皱巴巴,毫无生气。看来池太医说的没错,裴三的确命不久矣。
仪风帝露出久违的笑容,“裴神机使何时回京的呀”
“臣今儿个回来的,片可不敢耽搁进宫给您请安。”裴锦瑶揉揉太阳穴,“说来也巧,臣刚到京城,正赶上七十二道观和拱卫司的刘大人一起办案。”
裴三这话什么意思七十二道观怎么会跟拱卫司搅合在一起
仪风帝心有疑惑却没有询问。裴三想说自然会说,用不着他多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