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裴锦瑶兴致勃勃的瞪大眼睛,“是吗”
老文笃定的点点头。
“太好了”裴锦瑶喜上眉梢,“老胡终于按捺不住了。赶明儿咱们好好招呼他”
话音刚落,山鼠精端着羊乳进了屋,径直走到床前。
老文捧起羊乳送到裴锦瑶嘴边,“那些费脑子的事先放一放。快喝,喝完赶紧歇着。”
裴锦瑶就着老文的手咕咚咕咚把羊乳喝个底朝天,抹抹嘴,挑眉说道“你看,喝羊乳跟喝鸡汤一样都得动口。动手不行。”
老文差点把碗摔地上,“是是,您说的都对。睡吧,睡吧。”起身吹熄蜡烛,张开胳臂连推带搡把山鼠精和小密探推出屋外。反手关上门,长舒口气。
裴锦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对着紧闭的屋门大声喊道“明儿咱们再详细说这事我记性好着呢,且忘不了”
刘俶死后,宫中从没像今天这般热闹。
四皇子刘俭满面春风坐在仪风帝下首的位子,含笑望着前来为他洗尘的大小官员,心中生出万般豪情。
今天他是皇子,说不定明天就是太子。视线越过身姿曼妙的舞姬,看向坐在末席的花九。虽然他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神中却透出令人心疼的落寞。
刘俭暗暗摇头。花九跟他那些豺狼似的义兄弟不同。否则,燕六也不会独独留他在京城。
燕凰玉的视线有意无意在刘俭和仪风帝之间徘徊。仪风帝貌似对刘俭非常满意,席间数次称赞。
然而,究竟有几分出自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燕凰玉垂下眼帘浅浅笑了。
今晚沈惟庸话不多,吃的也不多。但是他跟殿中所有人一样笑容灿烂,欣赏歌舞的时候和着拍子轻声吟唱。
说是洗尘,更像打败叛军的庆功宴。
郭正凑到沈惟庸耳际丢下一句,“要是小裴在肯定更热闹。”便又干了一大杯酒。
正因为小裴不在,皇帝陛下才如此开怀。沈惟庸捻起胡须,朝郭正笑了笑。视线横扫,看向花九,再扫回来,看向燕凰玉。
皇帝陛下不仅忌惮小裴,还对燕督主隔了心。
这段一路唱回京城的莲花落可不是用耳朵听的。还得会揣摩,懂得今上的心思。可又有几个人能猜得准
沈惟庸看向吃酒吃的面颊泛红的仪风帝。皇帝陛下没赏赐燕督主,反倒给花九弄了个座儿。个中意味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