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逍哈哈地笑了,“这一定是裴神机使的独门秘方。我得再多吃两碗。”
两碗加三碗再加正在吃着的一碗王狐不免有些担忧,“万一撑坏了,好说不好听。你还是悠着点吧。”
刘逍嘴里塞满了馄饨,腾不出空说话,只连连点头又再连连摇头。
王狐睨他一眼,“也不知应还是不应。”说着,站起身支开窗棂,扭脸往城门方向望去。
燕督主回京,街上当然少不了东厂探子。他们或是骑着高头大马,或是掐腰立在街道两旁,其中还掺杂几个青城观小道士。
东厂探子对青城观小道士颇为照顾。说话时轻声细语,不摆脸子。
王狐暗暗点头。由此可见,东厂探子也不是不讲道理。
刘逍端着碗凑到王狐身边,“您别心急,燕督主待会儿就进城了。”
王狐浅笑道“我曾与康王有过一面之缘。彼时,观其气色,隐约可见他有逆反之相。没想到如今他已成为阶下囚。而我”转回头瞅瞅刘逍,眸中透出欣慰,“收了你做徒弟。”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锣声。
刘逍端着碗一鼓作气吃个干净,抹抹嘴,高兴的说道“来了,来了了。”
开路鸣锣佘涪打开窗户,探身望去,四皇子刘俭端坐马上,在他身旁便是俊美无双的燕督主。
沈惟庸不紧不慢走过来,觑起眼睛看向夹杂在兵勇之中的木龙囚车。
“满面红光那个是康王爷”佘涪皱起眉头,不解发问,“他不但没瘦反倒比出京的时候还胖了”
“这就对喽。”郭正拍拍佘涪肩头,“陛下乃是仁君,对待大逆不道的兄弟下不了狠手。”
沈惟庸盯着刘俭,若有所思道“未必是为了彰显陛下仁爱。”
佘涪和郭正顺着沈惟庸的视线看向刘俭,两人紧抿唇角没有接话。
身为皇子,刘俭觊觎太子之位情有可原。而且,他善待康王也说得过去。就看这件事日后如何传扬。
端坐马上的刘俭唇角微坠,眼中却是饱含笑意。
“小茶,你还别说,天天大鱼大肉就是管用。”目光瞟向后边的康王,刘俭闷哼一声,“看把他喂的多肥实。”
“回头我就帮你把贤名传出去。”燕凰玉似笑非笑,“刘庶人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百姓们很快就把他忘在脑后了。”
“小茶,我可全指望你了。”
“殿下您太抬举微臣了。”燕凰玉目视前方,沉声道“微臣也是尽力而为。”
“我都听你安排。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刘俭信心百倍,“咱们兄弟二人联手,没有做不成的事。”
不知为何,刘逍望着志得意满的刘俭,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好男儿就该建功立业。可他现在还是跟在老师屁股后头一事无成的刘四爷。
沈惟庸锐利的视线在刘俭和燕凰玉脸上来回逡巡数次,淡声道“燕督主侍候的十分周到。”
郭正捻起胡须,状似无意的说道“您别忘了,小裴在钧州待的日子可不短。”
沈惟庸眯起眼睛,默然不语。
“诶那个瘦的没人形儿的是邵巡按”佘涪扬手指向吊在末尾的囚车,忍不住惊呼,“都皮包骨了。许是没给饭吃。”
刘逍很是疑惑的问王狐,“为何康王面色红润,邵皋骨瘦如柴”
王狐合上窗子,缓步走到桌前坐下,“四皇子宽仁所以康王面色红润。也是因为四皇子宽仁,所以邵皋骨瘦如柴。”
什么意思刘逍给王狐斟上热茶,立在他身边眼巴巴等着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