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妖精老文瞟了眼山鼠精。
这事不怨它。山鼠精紧抿嘴唇不说话。
小密探压低声音,“老胡看话本子”
原来如此。老文恍然。裴锦瑶掏出一小撮瓜子仁边吃边笑,“老胡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哼翻两页话本子就想把我小裴置于死地美得他”
另一只小黑鸟跳出来,张嘴道“是,将军”
真好玩跟台上唱大戏似的。山鼠精看的眼睛眨都不眨。老文和小密探脸上也现出喜色。回想起之前的小黑鸟,跟现在的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停顿片刻,小黑鸟继续说道“神机司的妖精还会做饭能吃吗”
山鼠精脱口而出,“怎么不能吃”它一天一个澡,指甲剪得短短的,干净得很。
老文拍拍山鼠精肩头,“老胡不懂事,你别生气。”
山鼠精闷闷嗯了声。
“妖精手打年糕也是神机司拿得出手的点心。”副将的声音中透出对妖精手打年糕的向往。山鼠精胸中郁气顿时消散。还是有识货的。
“妖精打年糕,鬼祟说不定也能”
鬼祟裴锦瑶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那两片小尖嘴。接下来的话能证明鬼祟与胡成宗是否有关,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小黑鸟在原地跳了跳,张嘴就是娇滴滴的女声,“将军,奴奴炖了一盅鸡汤,您尝尝呀。”
“拿进来”
“将军”小黑鸟扭动着脖子,像是在学女子娇弱无力的样子,“奴奴手好酸,心好慌,您摸”
老文抓起茶盏泼在小黑鸟身上,“污言秽语无需再听”水迹在桌上蔓延,一排小黑鸟都湿了脚,逐个逐个变回符纸。
裴锦瑶眼眶登时就红了,“老文那是上等百花蜜你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山鼠精看看老文再瞅瞅裴锦瑶,隐约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小的怕它污了您的耳朵。”老文拿抹布擦去桌上水迹,“一盏蜜水就能救您出水火,也是值了。”
小密探不知所措的袖着手。
所以没人关心鬼祟的事了
裴锦瑶颦了颦眉,“诶不对啊。说不定胡成宗会跟那娘们儿说鬼祟。”
小密探暗暗点头。裴神机使没把正事给忘了。
老文叹口气,“一刻值千金。美人在怀,动手不动口。”
裴锦瑶疑惑的歪着脑袋,“什么意思不是喝鸡汤吗他不动口怎么喝”
哎呦喂失言了老文抬手捂嘴,眼珠转了转,“祖宗诶,您快歇着吧。这都什么时辰了。您再不睡明儿个哪有力气审问鬼祟”张开胳臂把裴锦瑶轰到床上,“熏过香了。话本子都收起来了。您歇了偷看的心思。”手脚麻利的放下幔帐,“快睡吧,快睡吧。困死了。”打着呵欠把小密探和山鼠精推出去,反手关上门这才长舒口气。
裴锦瑶撩开幔帐,扬声喊道“明儿个你再跟我细说动手不动口的事儿”
老文慌张张回望一眼,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次日,裴锦瑶起个大早。小密探和山鼠精伺候她洗漱用饭。
吃饱喝足,裴锦瑶抻长脖子向门口张望,“老文呢”
“您不是还没挑做法的地儿吗老文叔说他出去走走看看。”小密探笑呵呵的说道“他就是想得周全。”
裴锦瑶失望的哦了声,“昨晚上那点事没弄明白我都睡不踏实。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对着铜镜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