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密探内疚不已,“我们没能照顾好裴神机使。实在愧对二老爷。”
“阿发领班不必自责。”云海月抽出符纸贴在门上,又用符笔蘸上无根水画几笔,“我将阴气封在里头。以免侵扰衙署里的人。”收起符笔摇头轻叹,“我不如裴神机使。倘若换她出手,当即就能破了那道虎伏符。”
小密探眸光微黯,怅然道“我们裴神机使厉害的很”
燕凰玉与刘俭离开京城当晚,仪风帝收到了裴锦瑶伤重不起的消息。
“这回啊,裴三凶多吉少了。”仪风帝垂首啜口蜜水,眸中带着淡淡笑意。冯嘉唇角微弯,心里却是半信半疑。
前些时候传说小裴没了法术,现在又说她身受重伤。真的假的啊。她还用定身诀定住千军万马了呢。谁能伤的了她
“如此一来。”仪风帝神情轻松,长舒口气,“倒也省事。”
冯嘉颦了颦眉,省事小裴自打当上神机使为大夏为百姓出了不少力。换来的却是陛下对她的忌惮。
不值啊,不值
“七十二道观的道人应该已经到了。”仪风帝放下茶盏,凝神想了片刻,“算算日子差不多。”
“陛下,裴神机使已然受了重伤”冯嘉小心翼翼斟酌着说辞,“就不用再劳动七十二道观了吧”
仪风帝讥嘲一笑,“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拧起眉头,嗤了一声,“横竖都有七十二道观挡在前头。”
陛下不光忌惮小裴还有点憷她。有七十二道观背黑锅,就不怕小裴尥蹶子。冯嘉垂下眼帘默然不语。小裴年纪虽小却不是个傻子。她还能看不出这里头的弯弯绕儿
仪风帝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沉声道“且听着钧州的信儿就得了,能不能成就在这几天。”
一场雨过后,春光无限。
小密探支起窗棂,湿润清爽的微风徐徐吹送。抬眼就见山鼠精和云海月有说有笑进了院门。
老文拎着食盒行至窗前,含笑问道“云道长您出去遛弯了”
云海月摇摇头,“我跟小耗子去瞧瞧那棵风水树。”
山鼠精脚下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奔到老文面前,从他手里接过食盒,“老文叔,我来拿。”鼻翼耸动几下,笑了起来,“诶油卷儿,裴神机使爱吃”话未说完,抿着唇闷闷的往屋里走。
老文对云海月说道“这几天可把小耗子担心坏了。唉,无依无靠的外乡妖精也是可怜。”
云海月感同身受,“说的是啊。裴神机使只不过受伤昏迷,就有人敢欺负神机司的人。”
小密探的声音顺着半敞的窗户传了出来,“哼等查出来是谁看我不剁了他”
老文语重心长道“发啊,你可别剁这个砍那个的。咱们现在是神机司的东厂探子。”
神机司的东厂探子云海月眉头微皱。真够绕的。
进到屋里,山鼠精正在摆饭,油卷儿,米粥、酱瓜和卤鸭舌卤蛋。云海月高兴极了。还是跟着老文和阿发好,一日三餐打点的妥妥帖帖。
三个半人坐下刚拿起竹箸,小密探竖起耳朵,板着脸道“有人来了。”说着站起身拽开门,就见衙差边跑边喊,“燕督主和四皇子进城了。”
督主到钧州了真快小密探喜上眉梢,随手抓起个油卷儿衔在嘴里,“老文叔,我去迎迎督主。”
“好嘞你去吧。我这就烧水沏茶。”老文站着咕咚咕咚喝下一碗粥,笑着对山鼠精和云海月说道“你们慢慢吃。”说罢,噔噔噔跑着去灶间。
山鼠精好半天才缓过神儿,小声嘟囔,“奇了怪了,裴二老爷比燕督主早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