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算大,但和靳朝空荡荡的屋子比起来,姜暮的卧室温馨许多,墙上的插画,窗台上的小盆栽,随处可见的彩色便签,就是东西太多,难免有些凌乱。
姜暮把行李箱拖了出来,又从衣柜里把自己所有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没一会本来就不大的房间乱得跟打过仗一样,连她自己都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姜暮最头疼的就是每次挪窝时收拾东西,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真做起来倒也不难,就是每次开始前看到一堆东西会头疼半天。
在她叉着腰还在准备进入状态时,靳朝已经拖了把椅子过来,有条不紊地帮她把堆叠如山的衣物分类,然后再叠整收纳,令姜暮意外的是,靳朝收衣服超快,找准对角线一拎一甩衣服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她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将他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收进行李箱里。
随口聊道“我最讨厌收拾东西了,在堪培拉上学不是每个月都会回墨尔本吗有时候总会丢个一两样东西,最严重的一次都下了飞机发现电脑忘我妈家了,学期结束总结和报告都在里面,急得我机场都没出又买机票回去了,折腾到半夜买不到回堪培拉的票,至今难忘。”
靳朝抬了下眸“什么时候”
姜暮渐渐垂下了视线,那时她刚和靳朝失联几个月,回国依然没有联系到他,再回到澳洲的那段时间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干什么事都不在状态。
电脑丢在墨尔本那次,她夜里拿回电脑跑到机场等票,三四度的天气缩在机场无助地崩溃大哭,脑子里想的全是他,那种想他想得快要发狂却又联系不上他的心情彻底溃败。
后来还是机场工作人员发现她哭得太惨了,帮她解决了票务问题让她顺利回到了堪培拉。
只是每当想起那晚的遭遇,姜暮心脏还是会抽抽地疼。
靳朝见她不说话了,肩膀都塌了下去,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右腿上坐着,姜暮伸手环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之间,这样踏实地拥着人才好受一点。
虽然她没有提起后来自己的惨样,但靳朝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大手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顺着她问道“是不是急哭了”
姜暮嗅了下鼻子“但也有好处,从那次以后我就长记性了,每次收拾东西都会反复检查,人总要有点教训才能长记性的。”
靳朝眼眸渐暗,自己能走到今天,得到的教训比别人跌过的跤还多,也明白生活中不可能都是一帆风顺,但事情发生在姜暮身上,他听着心疼,缓缓摩挲着她的背好似在抹去她不愉快的记忆。
但是姜暮很快就笑了,在他怀里抬起头眉眼渐弯“我怎么发现一对着你自己就这么矫情呢”
多少年前的事居然还能莫名其妙让她悲春伤秋起来。
靳朝露出迷之微笑表示理解“正常,毕竟你小时候破个皮都恨不得拿圆珠笔重点标注下,等着我哄,我怎么哄来着”
靳朝还正儿八经模仿了一下小时候哄她的姿势,一边颠着腿嘴里还要一边念叨着“暮暮乖,你是围家巷幼儿园最勇敢的小宝贝。”
“”
姜暮斜了他一眼,果断从他腿上跳下去,选择性失忆,然后还把自己面前的衣服全部扔给他叠。
顺便问道“你出差的话东西也自己收吗”
靳朝不急不慢地收拾着面前毛衣回道“不然呢”
“那个小温平时跟着你吗”
靳朝告诉她“早几年被广宇介绍到长春那边,混出点名堂后又去了汽车工程研究院,在安徽,和他们一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