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激烈的、仇恨的、不甘的,又或许是释然的、怀念的、一如从前的
可是事实上，当这一天真正来临，布鲁斯的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平淡。就好像曾经那些轰轰烈烈的感情,都与那枚氪石戒指一起，被超人拿走了。
与布鲁斯的冷静相比,超人眼中不自觉闪过的一丝热切,显得那样突兀又不合时宜。
超人的情况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与布鲁斯完全相反,在见面之前,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又平淡的面对这次久别重逢。可当布鲁斯真的站在他面前,超人却发现自己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自己的挚友。
这份怀念之前被压在心中，直到见到对方的这一刻,爆发的让超人都有着猝不及防。
超人张了张嘴,他有无数的话想要与布鲁斯说，可是面对布鲁斯的冷淡,他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说道“b你来了。”
这一刻，他好似又变回了那个带着几分笨拙憨厚的小镇男孩。但布鲁斯很清楚，对方并没有。
他刻意忽视掉超人的欲言又止,直奔主题问道“人呢”
布鲁斯的态度，看起来就好似他们之间除了这个,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放在过去,谁都想不到世界最佳搭档未来会变成这样，布鲁斯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平静的对待超人，也许他本质上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演员吧。
哪怕曾经那样感动过,那样信任过，可是那感动、那信任依旧会冷却甚至消失，这样看的话，他与超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这一切是超人先起的头。
“你就只想与我说这个吗”超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除了他们初见时的那段日子，超人从未被布鲁斯这样冷待过，他们之间相处的氛围也从未这样尴尬过。
他忍不住朝着布鲁斯走进了一步，他想要再说点什
么或者给对方一个拥抱，可这一切还没等发生，就在布鲁斯的后退中结束了、
“我想这不是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布鲁斯似是解释似是嘲讽，“你就不怕我还留有什么你不曾找到的氪石吗，毕竟蝙蝠侠总是有所准备的，不是吗”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超人的“敌人论”。当感情不再遮蔽他的头脑，宇宙生命刻在灵魂深处的任性，让他有办法刺痛任何人。
“那你有吗”
布鲁斯挑了挑眉，含糊不清的说道“谁知道呢，也许”
超人看着他，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那双天空般明亮的眼睛中，似乎被权力蒙上了一层寒冰。
布鲁斯毫不退让的回视对方，他会因为对超人的在意，而将自己所有的氪石交出去，同样的，他也会因为对超人不再那般在意，而将自己赋予超人的所有特权收回来。
这其实才是宇宙生命的本质，他们可以热情如火，也可以寒冷如冰，因为宇宙的本质，就是混乱与无序。
当蝙蝠侠与超人相顾无言时，异世来客的苏醒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
昏迷的布鲁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恍惚间，布鲁斯有种自己在照镜子的感觉。但是那身灰色的制服，让布鲁斯慢慢清醒了过来。
“你”
“我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现在，如果你还能自己行动的话，那就跟着我走吧。”布鲁斯说道，“而如果你不能自己行动，我可以带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