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写于你二十八岁的某个下午,在阳台的花架下, 对几盆快要结果的冬草莓。整封信写了一个月才写完, 所以很长。
你从来没告诉小珣你写过这封信, 你害怕怕留给他虚假的希望。
但你还是偷偷给自己写了这封信, 因为即使这个世界没吸血鬼僵尸新郎, 你始终抱了一线希望。
很趣吧
你也会相信“不太可能存在的小希望”。
记得年在学校, 你最讨厌写作。一处的各材料公文,也一向是你唯一头疼棘手的工作日常。
但你还是给自己写了一个那么长的故。
这是一个童话故, 从没心的裴教授遇见一只绿皮小恐龙开始。”
窗外黄昏变作星幕。
几个小时后, 星星又消失。
天空再度变作鱼肚白,随隔日的第一缕阳光升起来,而裴临维持同一个动作没动。
那封信长到裴临整整看了一个通宵外加一个早。
中途也过起来喝杯咖啡, 活动一下僵硬的脊背。但是不能,信里的每一个字符、每一句话,都像是了生命钻在脑海里一把, 占领他的神经、束缚了他的手脚, 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这感觉前所未。
那些被文字勾勒的场景,却可以轻易在他一向不擅象脑海里形成画面、形成情节、形成故。尽管他完不记得信中描绘的一切, 一切却都明确的熟悉感。
理智让裴临在读完那封信后,先第一时间去找了一趟艾尔文杨。
虽然信里已经明白说了, 就算找艾尔文杨也没用, 他不记得的情, 艾尔文杨自然同也不会记得。
信里同预测了他会次排查发信地址、会数次重新检查邮箱秘钥,会各各的怀疑猜测“裴教授”一定会觉得,这东西是seth的又一个圈套或诡计。
但“裴教授”同时心里又比谁都清楚, 这东西不会假。
不仅仅因为熟悉的行文,因为邮件字里行间唯独他自己才知的一些暗语。
最的证据,是他的心。
一个只拥疏离淡漠的二十八年人生记忆的人,却突然了一颗之完不符的、相信直觉、相信童话、各各奇怪冲动的心。
如果没一个离奇的、让人法置信的故,他现在的这颗心究竟从何而来
一周以后,裴临拿齐了部批文,去监接霍修珣。
在贾警官屡屡欲言又止的神情中,霍修珣被卸下了手铐脚镣,唯独余下电子脚环。
裴临给他带了替换的新衣,一件他妈唐采萍去年过年寄给他的“巴黎新款”冲锋衣,诡异的亮绿色,之前一直闲置在他衣柜最深处吃灰。
明明那么正常衣服,他却偏偏挑了这件。
结果seth穿还异常适合,仿佛那就是他的衣服,裴临太阳穴默默突突跳。
信里的“绿皮小恐龙”几个字,活灵活现了。
交接过程基本顺利。
seth垂眸挺乖,不吵也不闹。
贾警官继续摇头叹气,尽职尽责送二人车时,看向裴临的眼神充满看羊入虎口一言难尽的同情。
“裴教授,您要保重啊。”
裴临“”
但其实卖身契的情,他早知了。
褚巡作为一个从来懒得费神的男人,所谓的“一定给裴教授做思工作”,就是咧咧直接把跟犯罪分子达成的离谱协议丢到他桌。
“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