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授,你的恐龙,又到底是那一种呢
不管是那一种,裴临倒是既不害怕,也没有迷惘。
但为了确认,他还是只能努力怀揣无限温柔,彻底掰开揉碎,试图和他好好说说这个道理。
砰
一记头槌。
裴临当即清醒,失策了,居然尝试跟双标怪神经病恐龙讲道理
霍修珣哪里是不懂道理。
道理他都懂,他单纯只是欠奏
是,不像样子的后续彻底开启,他反手拽住霍修珣的脚踝,就让泥狗再度脸地啃了泥。泥狗也不甘示弱,扑过来直接把他给仰面给扑倒了。
雨继续下,灰蒙蒙的天空底下,全然是霍修珣一张泥泞、斑驳、扭曲、愤恨的脸。泥水从他脸颊滴下,落了一两滴在裴临脸上。
裴临深感世界的荒谬与参差。
因为某人要气了,狗爪子气到发抖,气到把地上的泥土搓出深深的五指印来。
可他到底在气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该解释的都解释了,霍修珣的智商水平,绝对不至听不懂人话、理解不了人类逻辑。
所以,他到底想怎么样总不可能真是无脑甜宠文坏了脑子,就连做了错事也听不得半句真话批评,就指一辈子活在“犯罪分子童年阴影情有可原所以没错”的悬浮世界里吧
霍修珣冷笑“呵,裴授说笑了,哪敢啊”
“不敢裴授说的当然都对,裴授说的当然都是真理是不懂事,是不讲道理、是反社会、阴暗不正常,光伟大的裴授育得太好了,全盘接受,行了吗满意了吗”
裴临“seth你是驴吗就只能顺毛捋”
“喜欢阴阳怪气是吧行,可以。是是是珣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假的。是骗子,没有心的业绩狂魔,为了逮捕犯罪分子不惜花好几年的时间给亲给抱、欺骗感情。”
“当然一切都是的错了,们珣怎么可能有错呢”
“珣最无辜了,全世界就珣一个大好人。当年卖病毒系统也是逼不得已,在宁山上搞谋杀也大有苦衷,哪像,那可是偷偷救了个人啊,还有比这更大逆不道、其心可诛的”
晚上六点,市中心大酒店新购置的超大ed屏上书“裴爷快乐”。
虽然名义上儿子的会,其实完完全全,就是裴利斌和唐采萍这两个活泛企业家的又一次交际场,请了一个厅,只有一桌儿子的朋友,剩下全是各种老总官员,摆主角不过是个巨大的道具板而已,只要露脸就好。
裴利斌“”
唐采萍“”
露脸倒是露脸了,道具儿子还成功把他闹别扭的塑料好友也带来了。
只不过,就这副尊荣,还不如别来
两个脸上都挂了彩,活脱脱一对斗败的公鸡。裴利斌赶紧笑跟人解释“哈哈,打球,打球弄的他们俩都是校篮球队主力。”
破不说破,大家跟哈哈哈。宴会继续,三层大蛋糕觥筹交错欢笑语。
只有赵星路一如既往的傻“你俩居然背去练球了这可不行的啊,不准偷偷研究私密战术,下次必须叫一起”
裴临“”
带上他,叫个傻子围观成年人鸡骂街,再在泥巴地里打起来
霍修珣“嘶”
他嘴角裂了,喝口汤都疼,正烦躁。偏偏裴利斌喝高了“哎呀,这桌怎么没有酒开玩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