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极为混乱而又充满激情。苏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丈夫抱回房间的,以至于第二天她一起来,就感觉自己周身就跟被石碾子滚过一样,酸痛无比。
她愣愣地看着已经大亮的天光,拥着被子过了好一会儿,有些僵直的脑子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她还要上工都这个点儿了,肯定迟了
她一头冲起来,却在下炕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苏芫暗骂一句,抖手扶着炕穿好衣服,三两把就将头发挽好,然后在看到镜子的时候又心里一慌一把把头发扯散
“我他妈”苏芫终于忍不住怒骂出声,米卫国是属狗的吗竟然把她的脖子啃得星星点点,完全无法见人
这还让她怎么上工
苏芫气极,却没注意屋子里此时只有她一人,福福,米卫国,还有花花都不知所踪。倒是灶房的灶案上,有一碗煎鸡蛋,煎得金黄金黄的摆在那里,泛着诱人的香气。
她忍着身上的不适草草在洗澡间打水洗了把脸,在看到旁边地上还散着的一块兔子皮毛时又忍不住脸上发烧,慌忙一把把它远远扔开了,这才感觉好点。
等她好不容易收拾完准备出门的时候,她这才猛地意识到人呢福福呢米卫国呢
这时,院门一动,米卫国牵着闺女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直转着咬尾巴的花花。
看到她,男人的眼底迅速泛起光芒,带着某种隐秘的餍足,“芫芫,起来啦灶上给你熬了粥,你赶紧喝一点。”
苏芫“都啥时候了,还喝粥,我得去上工了。”
米卫国忙一把拉住她“不用去今天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请假啥时候”
米卫国一摸头,陡然想起昨天晚上最后苏芫受不住地伏在他怀里哭泣的情形来,男人忍不住喉头耸动一下,“啊,就一早,一清早。我把福福放在妈那里,然后就骑马去镇上帮你请假了。”
他到底还是没敢说自己是一直折腾到快天明,鸡叫两遍的时候才把人抱回屋。将苏芫安顿在床上睡下后,他就把福福抱去冯秀萍家,然后去老队长家借了马快马加鞭去镇上帮她请了假。
苏芫愣愣的“你说的啥理由”
思绪飘飞的米卫国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婆在说什么,不由反问“啥啥理由”
“就是请假”苏芫气愤不已。
米卫国“哦,我就跟人说,你突然发烧了,要休息两天。”
他放开闺女准备进去灶房盛粥,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摆在灶案上的那碗煎鸡蛋,他顿感奇怪“咦这是你煎的鸡蛋吗”
苏芫没好气“我才睡醒,梦里煎的吗”
米卫国“哦”了一声,然后端起碗奇怪地看了看“那是谁弄的”
苏芫脑子里木木的,还沉浸在男人不知节制的气愤当中,听到这话她随口道“是妈送过来的。”
不对
妈送过来的
下一刻,苏芫脑子里倏地闪过一段记忆,整个人顿时从头到脚,“轰”地一声,烧成了一只熟透的红虾子
时间倒回今天早上凌晨,冯秀萍家。
米卫国大清晨地就把孙女送过来,又说苏芫发烧他要帮对方去镇上请假,顿时让冯秀萍担忧得很。
于是安顿好小孙女跟一家子的早饭之后,就煎了一碗煎鸡蛋,匆匆赶到米卫国家准备探望一下三儿媳。
结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