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是强迫症到长年穿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在自己大喜这天,也会应景地将衣服换成大红色。
“说实话,”朱停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拈着花生米,“我一直以为,西门庄主这辈子就跟剑一起过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娶女人当老婆的一天。”
众人齐齐扭头看他。
朱停擦了把冷汗“我胡说的,我胡说的。你们就当听我放了个屁,嘿嘿”
老板娘恨铁不成钢地在他粗胖的胳膊上抽了一记。
陆小凤摆了摆手“你把方才那句话收回去,放着我来说。”
“哪句”朱停问道,“就当听我放了个屁”
陆小凤呸了一声“你才放屁”
朱停道“陆小凤,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无理取闹”
陆小凤叫道“老板娘”
朱停被拖走了。
花满楼揶揄道“幸亏老板和老板娘没将雪儿带来,否则你更要头疼了。”
陆小凤看了他一眼“那丫头若是来了,我的确会有些头疼,但你却是该心疼了。”
花满楼道“我为什么要为雪儿那丫头心疼”
陆小凤道“不,你心疼的不是她,而是她死去的姐姐。”
花满楼道“倘若我会因为想起她的姐姐而感到心疼,那你难道就会没有一丝惆怅之情吗”
陆小凤瞪着眼睛,没有说话。或者,他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
于是,西门吹雪便开口了,他说道“雪儿的姐姐的确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
李寻欢好奇道“她的武功很高吗”
陆小凤道“她若是武功高到让西门吹雪都忍不住称赞的话,那也就不会死了。”
西门吹雪点头道“不错,我之所以夸她厉害,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同时玩弄陆小凤和花满楼感情的女人。”
被点名的两个人当即沉默下来,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别过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在场众人。
只不过,陆小凤的视线在四下乱飘的过程中,却是不小心和方鹤梦对了个正着。
“”
陆小凤觉得自己不能就此认命,于是他先是皱了皱眼睛上方的两条眉毛,接着又皱了皱鼻子下方的另外两条“眉毛”,然后脸色豁然开朗,显然是想出了一个为自己辩驳的借口。
“被欺骗感情的只有花满楼,”他正色道,“而我只是因为太过聪明,所以才会被霍休盯上,一步步掉进金鹏王朝的陷阱,为虎作伥。”
“陆小凤,你”花满楼没想到陆小凤会毫不犹豫就卖了他,因此一脸难以置信,“你可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陆小凤叹了口气“花满楼,你就承认吧你这颗铁树八百年开一次花,结果却偏偏遇到一个辣手摧花的女人。我们只会同情你,不会笑话你的。”
花满楼动了动嘴,到底还是没能吐出粗鄙之语。于是,他只好大人不记陆小鸡过,摇头喝了一杯酒。
陆小凤道“而且,若不是我误入圈套,西门吹雪又怎么会结识他如今的妻子所以,我还算是当了回月老,牵了回红线。”
说到这里,陆小凤不禁又开心起来。他拎起手边的酒坛子,冲西门吹雪道“作为对我这个媒人的报答,你今天是否该来个不醉不入洞房”
李寻欢笑道“人生四大喜事,其中之一便是洞房花烛夜。陆兄要拼酒,找我就是了,何苦让西门夫人在新房里做那望夫石呢”
“李探花说得不错,”花满楼悠悠道,“你如今胡子也被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