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梦“噗”地一声吐出两根鸡骨头,心里忍不住琢磨着是否要找机会私聊令狐冲,问问他上回是去的哪家铺子。
毕竟自个儿眼下虽然不在华山,但指不定其他省份有相关分号呢
好吧,这个可能性似乎是有点低
一只烧鸡很快就被方鹤梦解决掉了,由于先前已经在王家用了午饭,所以她也没继续吃下去,而是直接结了账,拎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食盒,便慢悠悠地往酒楼外头走。
这食盒里装着的,是酒楼的几道招牌素菜,色香味俱全。方鹤梦特意买来,为的就是带去给秦绢改善伙食。
虽说林平之已经安排了几名下人,前去帮忙操办“方夫人”的后事,但他们却也不见得能细心照料秦绢。所以说啊,还是要她这个假姐姐多上点儿心。
还有那位艳红姑娘,方鹤梦昨日曾提过一嘴,说可以想法子把她从凝香楼捞出来。
比如说找个为富不仁的商人,或者贪污受贿的官员,劫他们的钱,赎艳红的身。
又或者说仗着一身武功,溜进凝香楼,找到艳红的卖身契,直接连人带纸一起打包带走。
可是艳红却拒绝了,并且表示她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将不相干的外人扯进来。万一连累了方鹤梦,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心安。
再有便是替秦绢卖身葬母这事,如果不是方鹤梦拍着胸脯保证,说她自己原就是想要混进金刀门的,艳红也不会轻易答应下来。
“放心。”她当时这般安慰着方鹤梦,“之前为了筹钱给绢儿的母亲看病,我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一位出手阔绰的恩客。如今姐姐虽然还是去了,但这位恩客却有意为我赎身,让我做他的妾室。”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于我而言,真的已经是条极好的出路了。”
想到艳红昨日说的这番话,方鹤梦不禁再一次唏嘘起来。甚至就连方才在酒店大快朵颐带来的快感,一时间也统统烟消云散。
好在作为一名新近丧母的孤女,这副郁郁不乐神情却是她应该表露出来的。
等将灵堂彻底布置完毕,又同方鹤梦商定好破土下葬的日子,王家的仆人这才纷纷从秦绢家中离开,回去向他们的表少爷林平之交差。
“方姐姐,”见屋里终于只剩下自己和方鹤梦两人,秦绢立刻小跑过去把大门掩上,然后回身说道,“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方鹤梦对她的举动感到有些惊讶“怎么,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秦绢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道“我今天好像看到姐姐说的唔,恒山派的人了。”
“恒山派”方鹤梦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恒山派的人来洛阳了”
“是好像。”秦绢纠正道,“她们没说自己是恒山派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绢扬起下巴,一板一眼地给方鹤梦分析着“首先,她们是尼姑。”
方鹤梦笑了笑“没错,恒山派除了光头尼姑,便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今天向我化缘的几个人,都没有头发。”
“找你化缘倒真是巧了。”
“她们之中年纪最大的自称定静,说我有慧根,也有佛缘。见我无父又丧母,她便问我要不要做她的弟子。”
定静这不是恒山派掌门辈的师太吗
方鹤梦忍不住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普通的尼姑呢”
秦绢有些奇怪,方鹤梦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难道普通的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