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卿错愕地看向宿云涯,见他一脸笑吟吟的样子,看不出认真与否,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道“我”
他还没太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一刻,宿云涯就变了一张脸,不轻不重地捏着他双颊道“怎么,你还真想啊可以对我们两个左拥右抱,很快活是不是”
“才才不是”
桃卿被他捏得说话都含混不清了,他好冤枉啊,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哪有这样凭空污人清白的
他眼神里充满委屈和控诉,宿云涯一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觉得我冤枉你了不错,你什么都没说,但你真的就没想过吗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
此言一出,桃卿愣了愣,眼神顿时开始游移起来。
他想起了昨晚的梦,先是梦见宿云涯赤着上身给他舞剑,又梦见裴之涣是皇帝,而他是诱惑君王不早朝的妖妃
呜,星桥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就是旧病复发,不守男德,思想已经变得不干净了
桃卿露出了惭愧和心虚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宿云涯好气又好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何况还有个毫无原则护着桃卿的裴之涣,连他逗弄一下桃卿都不准。
这回裴之涣也毫不例外地不准他欺负桃卿,将人拉了过去,轻轻揉着他被捏红的脸颊,其实宿云涯并未如何用力,只是桃卿的肌肤太娇嫩了,才会留下印子。
桃卿蔫巴巴地垂着脑袋,裴之涣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嗓音冷淡却温柔地问“卿卿想修合欢道吗如果你想要我,我愿意给你。”
“不不不,没有,我没想要你”
桃卿猛地站起来,惊慌失措地摆着手,星桥捉弄他也就算了,但他知道之涣是不会拿这种事说笑的,若是他真的糟蹋了之涣,怕是会死得比上辈子更惨吧
他底气不足地搪塞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友,我是不会对你们动心思的,天色很晚了,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裴之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桃卿已经匆匆忙忙地跑回卧房,洗漱后不安地就寝了。
这天晚上他又做了许多奇怪的梦,一会梦见兰漪失望地看着他,说他不配当师父,一会又梦见他打算改修合欢道,裴之涣和宿云涯同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打算要他们中的哪一个,还是说两个他都想要。
梦中的桃卿很不争气地选了都要,一左一右地牵住他们的手,然而还没等他露出笑容,庄宴就突然出现了。
下一瞬,他回到了灵照鬼城,缥缈的雨幕之中,庄宴冰冷地审视着他,说他水性杨花、贪恋美色,作为惩罚,他要抽出他的元神,献给无定老祖炼魂。
“宴哥哥,我知错了”
桃卿满头是汗地惊醒过来,坐在床上喘息着,守夜的金玉和翠舞闻声走了进来,看到桃卿惊魂未定的样子,很是心疼地为他擦汗倒茶。
“什么时辰了”桃卿喝过茶之后,总算从恐惧的情绪中缓解过来,抬头看向窗外,天才蒙蒙亮,时间还早得很。
金玉柔声道“才过卯时一刻,还早得很,郎君继续睡吧。”
“不睡了,起来吧。”桃卿睡意全无,心里沉甸甸的,低落地问,“雁雁怎么样了”
翠舞一边服侍他穿衣,一边道“兰公子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一刻也不曾小憩过,想必他真的知错了,郎君要劝他回来吗”
听闻兰漪当真跪了一夜,桃卿后悔得不行,他不该罚雁雁跪祠堂的,这孩子真傻,怎么就不知道偷一偷懒呢
心疼之余,他还有一丝欣喜,雁雁如此听他的话,是不是说明他在心里还是把他当成师尊的